連翹悄悄趴在秦雪瑜耳邊,小聲匯報著秦錦蓉的行蹤。
連跟幾日才終于讓她抓到了小辮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機會跑走,秦雪瑜眼中一亮,迅速往翠雪閣去找楊梓楚。
楊梓楚聽說有了侯振銘的下落,根本不做他想就跟了出來。
路上,秦雪瑜一臉的為難,似乎很為楊梓楚考慮。
“妹妹千萬要冷靜,那女人雖說與侯振銘在一起,可能兩人也沒什么,要先問清楚才行。”
秦雪瑜拉著一臉憤憤的楊梓楚,想到連翹說的話不由得有些輕飄飄的。
連翹今日打探到秦錦蓉和侯振銘約在明月樓,據說秦錦蓉手上還拿了包裹,一看就是要送人的。
她把楊梓楚帶過去,讓她正巧看到秦錦蓉給侯振銘送東西,私相授受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那時,楊梓楚鬧起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秦雪瑜暗笑一聲,卻見楊梓楚氣的整張臉都漲紅了。
“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必定是那女子不知羞恥想要勾引銘哥,看我不撕下她的臉皮來。”
畢竟是商家女,說起話來無遮無攔,楊梓楚憤憤說道,絲毫沒有留意到秦雪瑜臉上一閃而過的鄙夷。
搖搖晃晃的馬車帶著楊梓楚和秦雪瑜早早到了明月樓,而秦錦蓉和侯振銘似乎還沒有來。
等了一會兒,便見一個身著寶藍太湖石儒袍的男子遙遙而來。
男子劍眉星眸,,身似修竹,腳踏流星,大步跨進明月樓內,進了雅間。
待到那身影消失,楊梓楚癡迷的眼神才從那人身上撤回,眼里還有些意猶未盡。
“銘哥,那就是我的銘哥,他一點都沒變。”
楊梓楚嬌羞一笑,手里的帕子擰成了麻花。
她晝思夜想的人已經出現了,若不是先前的執念讓她一定要親眼看看賴在銘哥身邊的女子模樣,她早就按捺不住的沖過去了。
看到楊梓楚少女懷春,秦雪瑜嘴角的笑意更深。
希望愈大,從高處跌落的感覺才越疼。
秦雪瑜望著街角,一抹朱紅色的身影越發近了,那鮮艷的顏色更是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來了。”
秦雪瑜碰了碰楊梓楚,朝遠處昂了昂下巴。
只見一豆蔻年華的少女聘婷走近,那少女黛眉雪膚,粉面雪頰上略帶一絲趕路的紅暈,輕啟朱唇,便是傾城笑意,尤其那艷麗的朱紅色,尋常女子若穿則壓不住艷俗之氣,偏在那女子身上嬌媚有余,艷麗之色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恰到好處。
女子一路行來,惹人頻頻回顧,不少人眸帶驚艷,卻礙于女子身上尊貴華麗之氣不敢上前,只以為是哪家不好惹的貴族千金。
“就是她。”
楊梓楚艱難出聲,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反而格外艱澀,那女子實在過于亮眼,以至于她根本無法忽視。
在來之前。,她想過銘哥身邊會有怎樣的女子,但自以為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卻從未想過這女子竟然如此驚艷絕倫。
“秦錦蓉,怎么會是她?”
秦雪瑜似乎也恨驚訝,這詫異的語氣不由得讓楊梓楚側目。
“姐姐認識她?”
楊梓楚好奇的問道,秦雪瑜臉上浮現幾絲尷尬。
“妹妹不知我的身世,我本是侯府嫡女卻被人惡意與農家女調換,此人便是冒名頂替我之輩,在侯府硬是以農家賤籍過了十幾年嫡小姐生活,若不是我一心尋母,恐怕”
秦雪瑜露出一絲苦笑,眼底劃出一絲悲切。
“妹妹,此女心機極深,若知道是她,我決不會透露此事給你,之前我雖恢復了身份卻處處受她欺負,若不是此女被趕出侯府,只怕此刻我這嫡小姐的位置也坐得不穩。”
秦雪瑜說的情真意切,竟然落下兩滴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