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應該撒了,那鐲子你是怎么還回去的?”
酒器都換了新的,看來酒水已經撒過了,就是鐲子麻煩一些,秦錦蓉微微蹙眉,一旁的靈云卻笑出了聲。
“當然是物歸原主了,奴婢在街上學過一個戲法,能讓東西憑空變到另一邊去,那鐲子現在就在那侍女的手上帶著呢?!?
江湖上什么東西沒有,靈云隨著鏢局走南闖北,在外見識過一個變戲法的,能讓手里的花憑空消失,然后從另一人耳后拿出,她不過借鑒了一下,鐲子現在還在那小姐的侍女身邊。
“鬼靈精?!?
秦錦蓉笑著搖搖頭,眸中的顏色卻加深了幾分。
這場宮宴可不簡單,究竟是誰拋了紙條給她呢?
懷疑的視線一一掃過對面的貴女,正想的出身,卻見對面的秦雪瑜突然站了起來。
只見她笑盈盈的看向一簾之隔的皇上那端,姿態萬千的朝頂端福了福身子。
“皇上,既然是新年詩會,若沒有賀歲節目豈不是掃興,小女偶爾一本樂譜,乃是失傳已久的廣陵散一譜,愿借新年詩會獻給皇上?!?
秦雪瑜今日特意挑了飄飄欲仙的白色對襟扶蓮裙,外罩一件輕如蟬翼的薄紗,她本就長得清新脫俗,與華麗的大殿格格不入,但反而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氣息,一下抓住人的眼球。
如果說秦錦蓉的紅裙像是人間絕色富貴花,那她便是不染凡塵的仙子。
透過珠簾,大殿那端的朝臣倒是可以窺見秦雪瑜一二面容。
本朝男女大防沒有那么嚴苛,男女同席可設屏障,大殿內為了方便便改用了珠簾,正是這珠簾更讓那端的女眷顯得神秘美麗。
“廣陵樂譜失傳已久,沒想到竟然還有有緣人得見,皇上,這可是難得的機緣啊?!?
有文雅的大臣隨聲附和,皇帝宇文靖也是愛才之人,聽聞她這般說,不免來了興趣。
“好極,你是哪家的女眷,可否彈奏一曲?”
宇文靖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久坐在席位上的武安侯突然扭了扭身子,面色有些尷尬。
他雖然沒能看到那女子的模樣,但秦雪瑜的聲音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如今朝堂上的大臣對之前的事情心照不宣,幾乎孤立了他,現在秦雪瑜突然跳出來,不禁讓他冷汗涔涔。
他如今的境地已經容不得秦雪瑜折騰了。
武安侯剛要出聲阻攔,便聽得那端秦雪瑜已經朗聲答應下來。
“臣女乃是武安侯府嫡女秦雪瑜,愿為皇上彈奏一曲?!?
話音剛落,便有侍女將古琴抬了上來,隔著珠簾,一襲白衣的女子端坐在琴前。
武安侯被她這一聲嚇了一跳,剛要站起,便見皇帝微笑著朝他看了一眼。
“武安侯的女兒倒是多才多藝?!?
分不清皇帝此刻究竟何意,武安侯也不敢多言,訕訕一笑,摸著鼻子坐了下去。
也罷,秦雪瑜也算是讓他在皇上面前露臉了,且先看著,諒她也翻不起多大浪來。
武安侯惴惴不安,那端秦雪瑜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先是凈手,焚香,然后素手纖指在琴上微微一勾,只聽得滿殿琴音清響。
眾人屏氣凝神,緊接著一陣高山流水般的樂音開始流淌,琴音時高時低,樂聲悠揚,眾人不免贊一句琴藝高超。
看到周遭眾人贊賞的目光,秦雪瑜心中暗喜不已。
她從回來便苦練琴藝,為的就是在詩會上一雪前恥,艷壓群芳。
一曲畢,殿內響起陣陣掌聲,秦雪瑜站起,微微頷首致意,再度看向眾貴女時目光中不免帶了些蔑視。
之前她們不是還嘲笑自己農家長大,今日之后她便是正經侯府嫡女,看誰還敢笑她。
“好,好一曲翩然仙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