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乃是貴妃之女,聽到來人,秦雪瑜嘴角微揚(yáng),這不是來了。
門口的珠簾被輕輕掀起,一位桃粉色衣裙的侍女扶著一位頭戴鳳凰金釵,身著金絲孔雀流蘇裙的公主緩步而來。
高貴而威嚴(yán)的氣勢撲面而來,不少貴女趕忙叩頭問安。
“清河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整齊劃一的聲音讓清河微微瞇了瞇眼睛,隨即看也不看的便擺手讓人“平身。”
那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高傲無比,一旁的侍女卻極有眼色的搬了繡墩放在陳周周床邊。
陳周周掙扎著起身,清河這才肯用正眼看一眼床上的人。
“有傷就算了,畢竟是在宮里出了事,本宮會為你做主。”
一點(diǎn)小事無須麻煩他人,清河公主在外正巧遇上前來通報的侍女,便攔了下來。
聽聞出事的是陳周周,清河公主才仔細(xì)打量了眼前的人。
她知道此女,聽說一心愛慕盛元珽,可觀她姿色,不過爾爾,也難怪盛元珽不動心。
清河公主打量的眼神讓陳周周不敢亂動,皇室的壓迫感幾乎讓她再度昏過去,還好清河及時移開了眼神。
“多謝公主隆恩。”
陳周周顫著聲音說道。
清河心中嗤笑一聲,如此小的膽子也配喜歡盛元珽,不過是條可憐蟲,做了母妃手下的一枚棋而已。
傲慢的神情一一掃過面前的貴女,大多是些姿色平平之輩,待看到秦雪瑜時,面上不禁浮起一絲嫌棄。
“都是底下的人做事不力,若是早些發(fā)現(xiàn)陳小姐也不會有今日這事了,本宮會狠狠責(zé)罰他們,各位還是先回去,免得家人擔(dān)心。”
清河公主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分明對著秦雪瑜,秦雪瑜后背起了一層冷汗。
莫非是貴妃娘娘覺得她做事不力,可算起來宮里還是貴妃的地盤,怎么出了事反而都要?dú)w罪在她身上。
秦雪瑜心里不平,可面上卻恭恭敬敬。
清河公主本來也是撫慰人心,順帶敲打一番秦雪瑜,只是離開時,目光不由的停在了角落。
鮮艷的紅色哪怕是居于暗處也十分奪目,清河公主的眼神凌厲的盯在角落里秦錦蓉身上,不過片刻便收了回去。
待清河公主離開,秦錦蓉才松了口氣。
她知道今年的花瓏裙清河公主也有意,但現(xiàn)在卻穿在了她的身上,本以為這公主會不滿,卻只是冷瞪了她一眼,不過她總感覺那眼神里似乎還有別的意味。
想了想,她跟清河公主除了花瓏裙似乎也沒有別的交集,就算有,也是在貴妃那處,公主和她之間還是并無瓜葛的。
清河公主和太子宇文復(fù)雖是一對兄妹,可前世她一心撲在宇文復(fù)身上也并不了解清河,是以不過片刻,秦錦蓉便將那個眼神拋到了腦后。
陳周周一事很快塵埃落定,因?yàn)殛愔苤芤豢谝Фㄗ约褐皇锹愤^園子,遭到了襲擊,宮里的侍衛(wèi)便開始抓人,宮里忙作一團(tuán),秦錦蓉便趁機(jī)出了宮。
可惜來時她是坐得盛元珽的馬車,回去不免犯難。
“錦蓉妹妹要走嗎,不若孤送你一程。”
斜側(cè)暗影里穿出的聲音讓秦錦蓉停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去,原是一襲蟒袍的宇文復(fù)。
在大殿上一見,宇文復(fù)對秦錦蓉可謂牽腸掛肚,是以早早的等在了出宮的路上,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等到了。
掩蓋下眼中的興奮,宇文復(fù)竭力裝出一副偶遇的模樣,嘴角的淺笑卻讓秦錦蓉作嘔。
前世,他曾在宴會上為自己解圍,那時她以為宇文復(fù)對她是真心的,可現(xiàn)在看來,那時他不過是垂涎美色,博得她的好感而已,如今不也是被美色所惑,倒在這里裝起偶遇來了。
“見過太子殿下,沒想到太子還有觀夜景的習(xí)慣,小女不便打擾,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