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孽畜!”
楊宇聽完險些被氣的背過氣去。
一想到楊梓楚瘋瘋癲癲的模樣,楊宇便恨得牙根癢癢。
他小心呵護了半輩子的楊梓楚就這般被他毀了,二話不說,楊宇干脆拿起門后的笤帚將朱琦趕出門去。
“我楊家與朱家勢不兩立,想要我兒做小,做夢去吧!”
楊宇的怒氣讓他幾乎理智全失,他拿著笤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朱琦身上開始招呼。
自小被捧在手心里的朱琦哪里見過這等架勢,挨了三兩下便受不了,慌亂的就往外跑,他身邊的小廝們見勢頭不好也護著主子往外逃。
只見朱琦被人護著一路從楊府打到街上,個個抱頭鼠竄好不狼狽,百姓圍觀者眾多,瞬間傳遍京城。
朱琦受此大辱豈能善罷甘休,下決心要讓楊家不好過,便將楊梓楚陷害他人,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京城流言愈演愈烈,楊家受到的壓力也非同尋常,尤其當楊宇得知楊梓楚完全是為了陷害秦錦蓉,而被朱琦誤奸的事情更是難以接受。
“梓楚,外界傳的可都是真的?”
楊宇質問楊梓楚,可楊梓楚此刻已經瘋癲的認不出人來,終日傻呵呵的坐在妝臺前似乎在等什么。
“銘哥馬上就要來娶我了,我這般好不好看呢?”
楊梓楚挽著手上的一縷秀發,對著銅鏡里模糊不清的人影胡言亂語。
楊宇微微合了合眼,心疼的無以復加。
“我們梓楚是最好看的。”
“你胡說,我要是最好看的,那銘哥為什么喜歡的是秦錦蓉,都怪她,那個狐貍精,我恨她!”
聽到楊宇的回答,楊梓楚突然暴怒。
她一把推開妝臺上的脂粉,瘋狂的砸向銅鏡。
“都是秦錦蓉,她怎么不去死,去死!”
楊梓楚怒目圓瞪,嘴里不停的詛咒著秦錦蓉,推翻的妝臺不知何物扎傷了她的手,頓時鮮血淋漓,砸在銅鏡上印出一個個血印。
“梓楚,梓楚,快停下。”
楊宇慌張的上前阻攔,滿經滄桑的臉上透出一絲哀傷,心里那絲對流言的懷疑也終于落定。
這件事果然是楊梓楚自食惡果。
可為什么會這樣,楊宇嘴中滿是苦澀,他緊緊抱著不停尖叫的楊梓楚,凄厲的叫聲在楊府上空盤旋。
是夜,楊府的小門外停了幾輛馬車,有人扶著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匆匆上車離開。
次日,很多人便發現楊府人去樓空,在那個寂靜的夜晚,楊家終歸還是踏上了歸途。
本以為能夠看一場好戲,可缺了主角這場戲便該落下帷幕,秦錦蓉無法原諒楊梓楚那歹毒的心腸,可也無法怨恨一個瘋瘋癲癲的她,只能說她也是個可憐人,遠離京城或許就是楊梓楚最好的歸宿。
日子似乎就這樣恢復了平靜,可總有人不甘于安分。
武安侯府內,吐著新芽的柳樹下有人影晃動。
秦雪瑜手抓一把魚食,正靠在石橋邊,朝湖里的錦鯉拋灑魚食。
連翹站在一旁,說著外頭街上的事情。
“楊梓楚似乎瘋癲的厲害,只不過楊家老爺無臉面對秦錦蓉,帶著她南下求醫去了。”
連翹低著頭,翠綠色的坎子在陽光下格外耀眼,秦雪瑜面色無波的聽完,一把將手里的魚食都撒向湖中,引來無數錦鯉爭食。
“沒用的廢物,虧我還幫了她一把,那兩個丫頭處理妥當了嗎?”
秦雪瑜拍了拍手上的殘渣,連翹急忙遞過帕子,被她擦完嫌棄的隨手一拋。
自從新年詩會上得了圣人的一句“才女”,秦雪瑜如今的身份水漲船高,連本來極其厭惡她的老夫人都會她高看一眼,是以她的性子愈發驕縱。
連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