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復便做了決定,兩人分別后,秦雪瑜才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這下侯振銘泥菩薩過江,看他還怎么幫秦錦蓉。
秦雪瑜心里高興,卻不想離開明月樓時,卻好巧不巧迎面碰上了侯振銘。
侯振銘依舊著一襲不新不舊的墨藍色錦袍,可掩不住那如玉似竹的身形,不少經過的人認出他正是新科狀元,不由得多看幾眼。
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秦雪瑜思忖一會兒面上露出一絲虛偽的笑意。
“這不是表哥,表哥高中,我還沒有到府上恭賀呢。”
秦雪瑜一臉笑意,心里卻腹誹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剛剛才與宇文復說到他,他便冒了出來,不過聽說他這位狀元還沒等高升就得罪了皇上,眼下太子也不待見他,他的官途勢必會斷送。
想到這里,秦雪瑜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深了幾分,侯振銘卻只是冷冷的瞧著她。
“回頭是岸,秦家怎么說也養育了你十幾年,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叔父一家可是待你如親子,你真的忍心斷送他們的性命?”
今日他是聽到秦雪瑜的消息才追來的,大殿上他沒能勸說動皇上,只能從秦雪瑜身上下手。
可秦雪瑜狡詐至極,要想從她身上找破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他想看看秦雪瑜可曾對秦廣安兩人是否心存愧疚。
“表哥這說的什么話,我怎么聽不懂,能念及往日的情分喚你一聲表哥已經是我大方了,表哥可不要不識抬舉。”
聽出侯振銘的話,秦雪瑜也懶得裝下去,干脆冷了臉色,將眼底的蔑視赤裸裸的露了出來。
“秦家的事,你一個八品小官還是不要摻合了,免得惹禍上身。”
秦雪瑜冷笑一聲,實在看不起侯振銘這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只是個八品小官也敢質問她武安侯府的嫡小姐,秦雪瑜撥了撥鬢角的發絲,眼神中滿是不屑。
“秦家將我調包卻讓自家的女兒去享福,這筆賬若你是我難道不去清算嗎?”
秦錦蓉可是鳩占鵲巢了那么多年,秦廣安夫婦受點苦又如何,秦雪瑜自覺無愧,侯振銘卻聽得背后發寒。
他竟不知秦雪瑜對秦家有如此深的怨念,看來要想秦雪瑜放過秦廣安夫婦也絕無可能。
“既然你如此無情,那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侯振銘甩袖而去,秦雪瑜冷哼一聲,根本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