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錦蓉消失在小道上,清河公主才露出一絲笑意。
一旁的趙嬤嬤小心翼翼的扶著清河的手,替她拎著裙角,似乎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殿下,宴會也該開始了,咱們走吧,別臟了裙子。”
趙嬤嬤垂眉低首的在清河身邊伺候著,清河從鼻子中“嗯”了一聲,面上仿佛愉快了許多,宮里有的是讓人消失不見的法子,這下秦錦蓉可沒法勾引盛元珽了,盛元珽是她的。
清河面帶笑意的回到了偏殿,等候接風(fēng)宴的開始。
而被打暈的秦錦蓉此刻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在大殿一派歌舞升平的接風(fēng)宴會中,似乎沒人發(fā)現(xiàn)秦錦蓉不見了,只有盛元珽一直沒看到秦錦蓉露面覺得奇怪。
清河公主已經(jīng)坐在了皇上下首的位置,可原本該秦錦蓉坐的位置卻空空蕩蕩。
沒來由的,盛元珽一陣心慌,莫非她出了什么事?
宴會前的插曲讓盛元珽沒來得及去看秦錦蓉是否到了,宴會正酣暢時,他也不好直接去問清河公主,只能耐著性子等宴會結(jié)束。
與此同時,被帶走的秦錦蓉也在一片冰涼中緩緩醒來,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卻覺得后腦勺一陣疼痛。
有人趁她不注意打暈了她,秦錦蓉摸了摸腦后的大包,只摸到一手的鮮血,她腦部本就有淤血,不知道這一下會不會舊傷復(fù)發(fā)。
秦錦蓉覺得一陣頭疼,身上也濕漉漉的格外難受,低頭一看,原本深色的縣主大裳換成了一襲桃紅色宮裝,不斷有水珠從她頭上流下,一個拿著木盆的宮女就在不遠處站著。
“可算是醒了,哪來的小蹄子天還沒黑就偷懶,給我滾去洗衣裳。”
那宮女的衣著跟她如出一轍,刻薄尖酸的嘴臉讓秦錦蓉皺起了眉頭。
“這里是什么地方?”
縱然有前世的記憶,可秦錦蓉還是沒想起來這究竟是皇宮里的哪一處。
“喲,這是傷了腦袋還是瞎了眼,咱這可不是你偷懶的地方,別以為裝失憶就能不干活,快點滾去洗衣服。”
那宮女似乎十分不耐煩,丟了木盆就要上前拽秦錦蓉。
秦錦蓉被她拽了個踉蹌,抬頭便看到一群同樣宮裝的女子一臉憔悴的在木盆邊搓洗著什么。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似乎明白過來,腳下順從的往洗衣盆那里走去。
清河公主這是把她丟到了浣衣局,這里的人被限制在浣衣局里,只能每天干著最勞累最下等的活計,她這是讓自己再無重見天日之際。
秦錦蓉眸色一沉,看到那一直盯著自己的宮女,有些不確定她是清河公主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還是不知曉她身份的人。
“我初來此地不知道規(guī)矩,還請姐姐多多指教,不知道姐姐如何稱呼?”
沒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秦錦蓉苦笑一聲,卻也明白只有在這里先立足才能找到出去的機會。
她摸了摸身上這件不合身的宮裝,果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看來她身上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搜刮干凈了,只能嘴巴甜一些。
看到秦錦蓉乖巧的在一旁洗衣,原本一臉嫌棄的宮女臉色才有所好轉(zhuǎn)。
她還以為這個新來的又要哭哭啼啼鬧事,沒想到是個識相的。
“叫我蓮姐就行,不過別跟我套近乎,我可不吃那一套。”
蓮姐冷哼一聲,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監(jiān)視著底下干活的宮女,秦錦蓉倒也沒多說什么,乖巧的稱呼了一聲蓮姐,便開始干活。
不知道此人底細,秦錦蓉也不敢貿(mào)然說明自己的身份,更何況在這種地方說自己是縣主和婢女有什么區(qū)別,既沒有人相信會放自己離開,恐怕清河公主若是知道她不安分,還會痛下殺手。
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秦錦蓉按下性子,仔細等待著機會。
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