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盛元珽求見的消息,皇后還有些詫異。
那孩子一向不喜歡與人親近,哪怕是她,也要通過詔見才能見到他,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竟然主動來了。
“快請進來。”
正準備小憩的皇后忙不迭的起身,粗略的整理了一下儀容,便讓人迎進來了盛元珽。
今日是貴妃親女清河公主的誕辰,宮內都在準備晚上的夜宴,好不熱鬧,唯獨皇后膝下并無子嗣,冷清的宮殿與外面的熱鬧兩相對比,顯得皇后整個人都懨懨的。
“臣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盛元珽帶著一眼生的宮女進來,朝高坐上的人叩頭請安。
皇后本來還滿心歡喜,以為盛元珽知道她心情不好,特意來寬慰她的,誰成想一進來便如此疏離,頓時令皇后不喜。
“不是跟你說過了,不必多禮,你莫不是也想趁這個日子來踩本宮一腳?”
皇后沒好氣的從高坐上走下來,這才看到盛元珽身后跪著的宮女。
他們家人說話,怎么容得外人在場。
狹長的鳳眼略過一旁引路的錦姑,滿目不悅。
錦姑見狀趕忙上前幾步,湊到皇后身邊。
“娘娘息怒,這是秦錦蓉,秦神醫,您忘記了?”
之前封賞的時候,也是錦姑給秦錦蓉帶了路,是以她一眼便認出了秦錦蓉,又見她如此打扮,便知盛元珽另有安排。
錦姑與皇后耳語一番,便退了下去。
頓時大殿內只剩下皇后,盛元珽和秦錦蓉三人。
“你帶她來做什么?”
秦錦蓉兩次三番跟盛元珽有所牽扯,皇后是極其不喜的,可是又多虧了她,盛元珽才幾次化險為夷,縱然看不上她的出身,皇后對秦錦蓉倒是也有所改觀。
“今日是清河誕辰,本宮可不能病,否則給貴妃留了把柄,皇上只怕對本宮多有不喜。”
貴妃一子一女,又有皇帝寵愛,活的可謂風生水起,如今又是最受寵的清河誕辰,哪怕她真病得爬不起來也得出面,不然誰還記得她才是真正的皇后。
看到秦錦蓉,想到她是個大夫,皇后便以為是盛元珽怕她心里不舒服,特意找了神醫替她診脈調理。
心里雖感念盛元珽的孝心,卻也有些悲涼。
若她有個孩子,也不至于被貴妃壓制,若盛元珽是她的孩子,或許皇上也能多看她一眼。
“皇后娘娘放心,沒人想要您生病,只是映紫托我給您診脈。”
一直跪在地上的秦錦蓉突然抬起頭來,水靈靈的眼神徑直看向皇后,不出意外的在皇后眼中看到一絲詫異。
“你說什么?”
皇后似乎有些晃神,不過須臾卻又恢復了平靜,可看向秦錦蓉的眼神卻驟然變得凌厲起來。
“你怎么知道映紫,她在哪里?”
皇后的氣息有些不穩,映紫是她身邊的大宮女,地位跟錦姑相同,可她卻已經很久沒見到映紫了。
看到皇后的反應,秦錦蓉不免低嘆一聲。
看來皇后的確被貴妃壓制得死死的,不然怎么會連自己大宮女的下落都掌握不到。
“皇后娘娘,映紫已經不在了。”
秦錦蓉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哀傷,要是她能再早一些發現映紫的不對勁就好了。
可那畢竟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她甚至不知道映紫是怎么堅持跟她說完了那些話。
“什么”
聽完秦錦蓉的話,皇后臉色蒼白,身子幾乎搖搖欲墜。
映紫和錦姑是她的左膀右臂,更是自幼陪她長大的貼身婢女,她們主仆之間的情誼非常人能理解,可現在映紫卻
皇后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可秦錦蓉接下來的話更是令她意料不到。
“映紫發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