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盛元珽便是例外。
他邁開步子,朝著清河走去,伸出手,眼神之中無半分溫柔。
“交出來。”他一雙深邃的眉眼燦若星河,絕美如畫,但說出的話卻深深刺痛了清河公主。
這里所有之人皆是不信任她。
既是如此,她苦苦堅持還有何用。
“好,你不信我,我也認了。”她微抬頭,眼中有晶瑩在打轉(zhuǎn)般。
“但你別忘了,有些事情并非你能左右,待賜婚下來,你必得答應(yīng)?!闭f完,她讓人將雪芝扔了出去,秦錦蓉扶住雪芝噓寒問暖,雪芝搖頭道,“小姐,我沒事!”
盛元珽送兩人回府時,雪芝先行一步,讓寧殊送回,清冷的街上,便只剩盛元珽與秦錦蓉,兩人的身影被拉的修長,逐漸因周圍燈火方向不同,兩個斜影逐漸靠在一起成了一體,便同兩人的心和命運,已融在一起。
“若皇上賜婚,我們又該如何?”秦錦蓉直直轉(zhuǎn)頭凝視盛元珽,欲看清他心中所想。
盛元珽轉(zhuǎn)眸,一雙眸子間同樣只有秦錦蓉。
“你既已說了是我們,那,便只有我們?!闭f著,他將秦錦蓉的手執(zhí)起,十指緊扣,看著這緊緊握住的雙手,感受著盛元珽手掌傳過來的源源溫暖,她臉上出現(xiàn)一瞬間的恍然笑容。
盛元珽沉醉在秦錦蓉的笑容之中。
待秦錦蓉抬頭,卻見盛元珽嘴角微勾,絕美的笑容。
燈火如暖紗灑在盛元珽面上,面色更顯柔和,將秦錦蓉的心融化。
此時的清河公主已是氣憤到了極點,她火急火燎往貴妃宮中而去,想讓她母妃向皇上賜婚,但貴妃如今是自顧不暇,又怎能是兼顧她呢?
皇后已是知曉桂花樹下麝香一事,接下來又怎會善罷甘休。
雖她已將一切知情的人滅口,但怕就怕在這漏網(wǎng)之魚,會是栽她一跟頭。
她正讓人竭盡全力去查此事,為此忙到焦頭爛額,而清河公主卻跑來求她賜婚!
盛元珽態(tài)度堅決,在如今的朝堂之上,誰又能是壓他一頭,既皇后都決定不了的事,僅憑自己吹吹枕邊風,又怎能做到。
這點上,她還是較有自知之明。
“清河,你也該看清形勢了?!辟F妃雖說并未將話說的透徹,但總歸是該明白的。
清河顰眉,眼神之中微閃著不可置信,“母妃,你這是何意?在你心中,女兒便就這般不可理喻般嗎?”
貴妃如今正煩在頭上,見她仍要追問,心中再是煩躁不已。
“別問了!本宮最近煩的很,有什么事你自己解決!”貴妃一揮手,讓人將紗簾放下,對清河公主再不理會。
清河公主心中更是崩潰,自己母妃竟會有這么對待自己之時,而這一切,皆源于秦錦蓉。
既母妃無法助自己,那便只得兵行險招了。
想到此處,她只得做了一個決定,若非是以命相逼,父皇絕不會下定決心為自己賜婚。
次日,秦錦蓉開始了分館場地的收購以及裝潢。
靈云和雪芝為此忙的檔期滿滿,而秦錦蓉卻能忙里偷閑,在與去盛元珽收購莊子的路上,還能邊賞路邊美景。
秦錦蓉戴著面紗,坐在馬上,盛元珽帶著斗笠,一副農(nóng)夫狀,兩人裝束平平無奇,但若細看,才會被兩人其氣質(zhì)折服。
偽裝的最高境界,便是可以由裝束改變自身氣質(zhì),而此時,兩人騎馬牽馬的這一幕便融入了這自然的蔭林路背景之中。
“你這熟門熟路的,好像已來過許多次般?!笔⒃E細心牽馬繞過坑洼。
前世她經(jīng)常出城來尋找莊子,自是都已熟門熟路,對哪家莊子有多少地一清二楚。
“夢里來過。”秦錦蓉大方開著玩笑。
“你收購莊子,是為了種植藥草嗎?”
秦錦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