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蓉的病在大家的悉心照料下好的極快,此后便是深冬了,秦錦蓉每日懶懶的在醫館內看醫書,大門都不出。
二皇子來的時候,秦錦蓉正和盛元珽斗安歌,安歌長得更大了些,毛色也艷麗了許多,饒是誰瞧著都心里歡喜。
盛元珽行了禮后秦錦蓉也欲起身行李。
“不用了,你病這才剛剛好了些,就別瞎折騰了,再有個好歹我可賠不起。”二皇子笑著說道。
盡管在上次之后盛元珽心里坦然了很多,也知道秦錦蓉和二皇子絕對不可能有別的事,可他看著二皇子就有些輕微的不自在。
“上次的藥吃過之后,我感覺我身體好了許多了,這么冷的天也沒有再像以前那般畏寒了。”二皇子拿了幾粒瓜子仁喂給了安歌。
因為二皇子的藥都是在醫館熬,所以二皇子在秦錦蓉病好些之后幾乎每日都來,安歌也與他分外親熱。
“還是得當心些,了解些日子才能好,你體內的毒素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想要清除也是不可能的。”秦錦蓉摸著安歌光滑的皮毛。
“就先謝過秦神醫了。”二皇子的模樣很是好看,笑起來更是惹眼。
“不謝,銀子給足便是了。”秦錦蓉嘴上總是不饒人的。
盛元珽百無聊賴地翻著秦錦蓉的一本《金匱要略》,秦錦蓉和二皇子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插不進去話的。
“盛將軍這幾日軍營里不忙嗎?”二皇子看著盛元珽說道。
“也還好。”盛元珽倒是沒想到二皇子會與他搭話,上次之后盡管兩人總是時常碰面,可是話也沒有說幾句,多半都是見面與分別的時候行禮罷了。
“聽聞最近邊塞不穩。”二皇子一對劍眉鎖在一起。
盛元珽知道,臣子與皇子之間交流這些是犯了忌諱的。
“二皇子神通廣大,消息自然比我靈通些。”盛元珽推辭著說道。
果然與秦錦蓉在一起之后,他性情都變了些,以往若是這樣,按他的脾氣早狠狠懟了過去。
“只是苦了百姓啊。”二皇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在邊塞受了太多苦,所以更能理解百姓。
盛元珽倒是沒料到二皇子會這么說,他以為二皇子只是想在他這兒多套些情報,好去對付太子。
“戰爭本就是殘酷的。”盛元珽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處處提防著二皇子。
“若是我去邊塞還能再換幾十年和平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二皇子苦笑了一聲,“可是父皇他召我回來了。”
盛元珽有些佩服二皇子的氣概,他好像當真只為百姓著想,甚至不惜為此去犧牲自己。
“二皇子仁慈,可是交換質子這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
盛元珽作為嗜血將軍,征戰多年,幾乎是在戰場上長大,手段相對冷酷一些,可是他心懷憐憫,他只是覺得早些結束或許才是真正的救百姓于水火。
“盛將軍說的是,我不太了解你們戰場上的事,這些年在邊塞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只覺得為了些土地,錢財去殘害活生生的人命是不合理的。”
“可是只有有了土地,錢財,百姓才能生活得更好一些,怎么都是矛盾的,也沒必要再去糾結了。”秦錦蓉冷不丁地插嘴說道。
只要人存在的地方,就會有利益,有爭吵,有戰爭,好像怎么都達不到平衡,就像感情一樣,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錦蓉倒是見解獨到,只是這次畢竟因我而起,我就不免多牽掛些。”
盛元珽暗暗嘆道這二皇子果然聰慧過人,眾人只覺得是邊塞不穩,其實他再清楚不過,是貴妃和太子為了二皇子再去邊塞當質子搞的鬼。
“因你而起?”秦錦蓉精致的小臉上多了些疑云。
“你這才病剛剛好,就別想這些了。”二皇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