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下午。
書房里的兩人也不說話,就這么坐著。
但是明眼可見陶謙額頭上一粒粒黃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到下巴,最后滴落在桌子上。
“轟隆隆”
又一聲巨響響起。
陶謙應該是堅持不住了。
這種心理壓力擱誰誰都不好受。
“子仲,還有什么辦法能讓賈詡退一步么?”
雖然陶謙依然懷疑糜竺,但他還是先張了這個口。
“主公,那賈詡太過強硬,臣昨日與他談判時,此人就是一副寸步不讓的樣子。”
陶謙一下子身子就軟了下來。
“那我、我只能等死么?”
糜竺皺了下眉頭。
“主公,臣看還是答應賈詡的請求吧。”
陶謙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拽住糜竺的衣領。
“糜竺,你是不是跟賈詡一伙的,一直讓我答應他那些無理的要求。
我看你就是賈詡的說客吧。”
糜竺不敢相信此時的陶謙還是他以往敬佩的主公。
“主公,你何出此言,臣對主公那可是一片真心啊。”
陶謙松開了手,推了糜竺一下。
“真心?我看是我把真心喂給了狗了吧。
不僅是你,還有你兄弟糜芳。
我看糜芳將瑯琊國拱手送給那劉凱,就是你們兩兄弟投靠劉凱的投名狀吧。”
糜竺被陶謙推了一下,勉強穩住身子,聽到陶謙這么一說。他直接就跪了下來。
“主公,糜芳的所為,臣真的一點都不知曉。
臣之所以勸主公答應賈詡的條件,也是為了主公著想啊。”
此時整個郯縣城因為火藥的爆炸聲,早就亂成了一團。
陶謙指著門外說道。
“你們都說是為了我著想,這外面的人平日里也都是我的百姓。
可如今大難臨頭都這么對我陶謙。
也是,青州軍進城你們大不了就是換個主公。
而我卻是得為你們去死。”
糜竺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陶謙看見也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錢財糧草都是身外之物,告訴賈詡我答應他的要求了。
去吧去跟你的新主子領功去吧。”
糜竺抬起頭,他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血印。
隨即十分悲憤的站了起來鞠了一躬。
“主公,臣對您一片赤誠,您卻如此辱我,臣這次是最后一次為主公您辦事了。”
陶謙看見糜竺這個樣子,心里才開始有些不忍。
伸出手拉住糜竺。
“子仲,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我氣昏了頭。
你就當我發瘋胡說八道好么。”
糜竺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但是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背棄陶謙。
“主公,瑯琊國是因為我弟弟糜芳丟的。
我糜家散盡家財掏了這一百萬石糧草,此后我糜竺不欠您什么了。”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糜竺甩開陶謙的手,走了。
陶謙看著糜竺的背影,后悔的直錘桌子。
糜竺出了州牧府第一件事就是回了家。
安排家里的人收拾行囊。
最后讓人拿出家里所有的錢財在郯縣城內大肆收購糧食。
這才將答應陶謙的一百萬石糧食給湊齊了。
但也把郯縣城內所有的糧食給搜刮干凈了。
本來陶謙是想阻止糜竺這么做,可想了想既然糜竺跟他已經撕破了臉皮。
他再去阻止豈不是要從自己手里掏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