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羊奔到呂布面前怪叫一聲,彎刀在火光下很有氣勢地朝呂布當頭斬下,琴羊瞪著雙眼,很興奮的樣子。
然而就像一曲高昂的進行曲突然被打斷,眾人只感到眼前一花,隨即琴羊的彎刀哐當落地,琴羊被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漢軍將士們的神情一如以往,沒有什么特別,而其他人則面帶驚懼地看著那個頭戴三岔紫金冠,身著虎鑌鐵連環甲的軒昂武將,連那個一直跟隨在呂布身邊的烏茲向導也不例外。
琴羊雙手抓著呂布的手臂,喉嚨中咯咯咯的,面露痛苦之色,雙眼瞪得大大的,流露出見了鬼似的恐懼。一雙腿在半空中蹬著。顯得很無助。
呂布很失望的說道。
“就這點本事還跟我說什么武士的尊嚴,簡直狗屁。”
隨即將琴羊狠狠地擲在地上,琴羊慘叫一聲,半天爬不起來。
“把這家伙綁起來,拖下去。”
呂布冷聲道。即幾名士卒將已經絕望的琴羊綁成了粽子,托了下去。
呂布隨意的拍了拍手,從許褚的手中接過方天畫戟。
“將軍的武勇實在是讓人欽佩啊。”
龜茲向導一臉崇拜的戰戰兢兢地贊嘆道。
呂布這回可沒向以往那樣得意地大笑,而是呂布嘴角一挑,輕蔑道。
“收拾這種垃圾算不得本事。”
“將軍,我們抓了七千多俘虜,怎么處置這些俘虜?”
一名軍官向呂布請示。
呂布雙眼一寒,沉聲道。
“我軍孤軍深入敵境縱深,哪里能帶上這些俘虜?”
“全都放了?”
軍官問道。
“放了?哼哼,殺了。”
軍官吃了已經,不過他并沒有提出質疑,立刻下去執行命令了。
太陽漸漸地升了起來,提心吊膽了兩個時辰的蔭城居民們小心翼翼地出來看情況,見那些黑甲騎兵們早已不知去向,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而隨后他們又被無邊的恐懼所包圍,因為他們現,軍營里竟然躺著近一萬具無頭尸體,他們的頭顱早已不知去向。
他們突然想到一個老輩人流傳下來的傳說,漢軍有收集敵人頭顱的習慣,凡是被漢軍殺死的敵人,頭顱也會被取走。
烏孫人的這個猜測倒沒有錯,漢軍歷來就有這樣的傳統,應該說自秦朝開始就有了。劉凱的漢軍也繼承了這個傳統,不過收集頭顱倒不是為了滿足某種變態嗜好,而是為了統計軍功。劉凱曾經想用別的辦法來代替記頭顱統計軍功的方法,但效果不好,于是不得已只得沿用這一野蠻的方法。其實用敵人的頭顱統計軍功的方法并不是漢軍獨有,匈奴人、鮮卑人等游牧民族也都使用過這一方法。
近衛軍團一把火燒了烏孫大軍囤積在蔭城的糧草,隨即五萬騎繼續西北而去。同時,派出傳令兵,將目前的情況通知正在玉門關的賈詡。
五萬鐵騎如同一座草原旋風,跟在呂布身旁的龜茲向導流露出非常興奮的神情,不過在這興奮之中也夾雜著一絲恐懼,他一想起漢軍毫不留情地屠戮降卒的情景,便心頭發寒。
回去后定要全力促使大王同大漢修好。向導在心中如此想著。這個向導的身份可不一般啊,他是當今龜茲國王的弟弟,是龜茲國內頗得民望的親王,此人擅于外交,經常往來龜茲與烏孫,協調兩國間的關系。當日,龜茲國王一聽說漢軍須要一名熟悉烏孫國情況的向導,便將這位弟弟派給了漢軍。
就在呂布率領五萬鐵騎直奔烏孫王城的時候,南邊烏孫的二十萬大軍已經發動,二十萬大軍在昨日凌晨越過邊境,對龜茲北部邊城溫宿起猛攻,不過龜茲軍早有防備,烏孫大軍并未能如愿突襲得手,一場突襲戰很快演變成了攻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