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林詩童提著急救箱進屋的時候,嘴里還在抱怨,“你搞錯沒有,待會兒你就要和我一起出發去美國,這個點兒還讓我來給人看病,還是你的小情兒?”
顧西冽睨了她一眼,“注意你的言辭。”
林詩童不怕他,一邊給宋青葵把著脈,一邊翻著白眼,“我們家老頭兒跟我說了,我以后可是你的未婚妻,我要注意什么言辭,嘖,你這小情兒真慘啊……”
“就你話多。”顧西冽打斷了她的話,徑自出了房門。
他這一打斷,將林詩童的話也堵回了嘴里。
林詩童本來想說,你這小情兒才流了產就被你這么折騰,也是造孽。
可是這話,沒說出口。以至于多年后,顧西冽想起這樁事,就如鯁在喉,恨不能將自己剁了完事。
林詩童瞧著他的背影,撇撇嘴,聳了聳肩,開始處理那處刺青,留下了消炎藥和便條。
公寓大門被關上,兩人坐上車,一路直奔機場。
車里,林詩童本來還想調侃顧西冽兩句,可是一側頭,卻愣住了。
顧西冽看著車窗外,神態依舊冷冽,可是眼角卻緩緩有淚水滑落。
仿佛悲哀絕望,無路可走的人,他沒有了最后的救贖。
他流著淚,含在唇齒劍的話語只有三個字,“我恨她。”
我恨她,恨死了,可是再恨,我都要留下紙條叮囑她乖乖吃消炎藥,不然刺青也會感染……
我怎么這么沒出息!!
我恨她!
當晚去往美國的飛機,在宋青葵的睡夢中,起飛了……
帶著顧西冽的恨意,和數年不相見的陌生。
寒來暑往,宅子里的青草春榮秋枯,這一晃眼,已是六年后。
這六年,東城依舊是那個東城,只是缺了一個顧閻王。東城顧閻王不在,西城的太子黨卻依舊活躍,據說西城那一窩的妖孽貨色的頭頭就是段家的,名叫清和。
這段清和近幾年都不胡亂混了,為什么?因為他有了個心尖肉,心尖肉叫宋青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