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和同段知魚從母姓,父親無人提起,據說他們的父親是入贅到段家的,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就離開了段家,從此以后,段芝麗就再也沒有結過婚,一心撲在了事業上,將段家的企業越發做得大了。
宋青葵看著這個商界聞名的女強人,面上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段芝麗和汪詩曼可不一樣,汪詩曼是只能在后宅女人間打轉的貴婦人,是一朵只能攀附著權勢和男人的高級菟絲花,段芝麗則不是,她自己就代表權勢,無需依靠任何人,在基本全是男人主宰沉浮的商界里硬是殺出了一條血路。
段芝麗穿著一身西裝,很職業化,頭發也是簡單利落的齊耳短發,身上沒有什么首飾,人不高,一米六左右,臉上也沒有化濃妝,只簡單的勾了眉毛和涂了一抹口紅,但是氣勢很強。
眼眸挑著,很靚麗的模樣,看著年歲很年輕,眸子很亮,很清澈,一點都渾濁,亮得如同鷹一般,有些懾人。
她看了一眼推著輪椅的宋青葵,只問了一句,“你就是宋青葵?”
宋青葵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很平靜的模樣,“嗯,我是宋青葵,伯母,您好。”
段芝麗自然而然的走到輪椅后,“我來吧。”
她將段清和推進了檢查室,留下段知魚和宋青葵兩人面面相覷。
段知魚吞了吞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嚇死我了。”
宋青葵背靠著墻壁站著,“嚇什么。”
段知魚搖搖頭,“你是無知者無畏,我跟你說,我媽很可怕的,其實從小她沒怎么管過我和我哥,我差不多是我哥帶大的,與其說她是媽媽,不如說她更像我們的……”
段知魚擰著眉想了半天,似乎沒想出來什么好的詞匯,擺了擺手,“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她一般不管我和我哥,你看,這次聽說我哥腿被撞斷了,臉都沒變一下,還接著在國外開會呢。也就剛剛,一聽我說可能是因為你……我哥才被撞斷了腿,頓時就開車過來了,唉……”
宋青葵看了段知魚一眼,“你哥的事……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段知魚將耳旁的短發往一旁刮了一下,有些踟躕的模樣,“那天不是喝醉了嘛,你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喝醉酒不會斷片的,第二天醒來我能記得醉酒的時候發生的所有事情,所以我……我看到那個男人了。”
宋青葵訝異,“什么男人?”
段知魚嘆了一口氣,“就是那個男人啊,他很變態啊,一進來就抱著你,然后……”
段知魚說著,便回憶起當晚酒吧的情況,隨后給宋青葵復述了一遍,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胸口,還有些心有余悸的模樣。
宋青葵這才恍然,原來段知魚是見過……顧西冽的。
段知魚用手指戳了戳宋青葵的手臂,有些忐忑的開口,“喂,那天你喝醉了酒跟我說什么你已經結婚了,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你喝醉了才……”
她問得很小心,仿佛宋青葵接下來的回答是一顆炸彈,稍微不注意,就會‘砰’的一聲引爆,將她整個人都給炸得灰飛煙滅。
宋青葵看著段知魚的臉頰,正想回答,檢查室的門卻一下子開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了出來,高跟鞋的聲音,是段芝麗走出來了。
段芝麗一出來就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宋青葵的面前,幾步站定,眼睛認真的看著宋青葵,仿佛在打量宋青葵。
“伯母……”因著禮貌,宋青葵喊了一聲。
話音還沒落下,段芝麗就毫不猶豫的揚起手,狠狠給了宋青葵一巴掌。
啪!
聲音很響亮,回蕩在空曠的走廊上,隱隱還有著回音。
“媽,你干什么!”段知魚驚叫出聲。
她連忙轉頭看向宋青葵,焦急無比的開口,“青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