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喝了幾口純凈水,不是很狂野急躁的喝法,動作很溫柔很優(yōu)雅,小口小口啜飲著,一點也不著急。
“姐姐,你很厲害。”鹿?jié)缮紫律碜佑^察著她雙腿的情況,碰碰膝蓋,四處查看,確定她真的沒有受傷之后,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一直緊繃的神態(tài),微微有些放松,黝黑的臉上都有了笑意。
“身上呢?身上有沒有傷到哪兒?”
“沒有。”
宋青葵甩了甩自己的手,“只是手腕有些不舒服,畢竟那紅鷹皮有些厚。”
她帶著調(diào)侃,與鹿?jié)缮嘁暥Α?
鹿?jié)缮B忙捧起她的手腕,給她活絡(luò)了一下筋骨,時而給她轉(zhuǎn)一轉(zhuǎn)手腕,時而又五指互相交叉輕微的晃動,“這樣呢,好點了沒?”
宋青葵揉了揉,“嗯,好多了。”
兩人都是極為單純的心思,但是這般親密動作落在別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比如顧西冽。
他此刻已經(jīng)把玻璃杯都快捏碎了,咔咔作響間,玻璃杯都發(fā)出嗚咽哀鳴之聲。
“這小子……離她那么近干什么?!還不把他的豬蹄子給我撒開!”
顧西冽從牙齒縫里蹦出這些話。
江淮野失笑搖頭,“哎呀,這嫉妒中的男人哦……”
顧西冽睨了他一眼,鳳眸暗沉,滿是冷意,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口哨聲吹響了,下半場正式開始。
紅鷹率先上了臺,他一上臺,顧西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江淮野湊過來看了一眼,跟著問道。
顧西冽朝著紅鷹虛空點了點,“他狀態(tài)不對,整個身體的狀態(tài)還有亢奮度……”
他說到這里,忽然語氣停頓了一下,與江淮野彼此對視一眼。
江淮野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有些惱意,“大意了,陳蘇木那個瘋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更何況打興奮劑這種小事情。”
他收起了臉上的調(diào)侃,眼里倒真有些擔心了,“現(xiàn)在怎么辦?不然就真的讓人把小葵花從臺子上弄下來吧,誰知道陳蘇木給紅鷹打了什么玩意兒,反正肯定不是好東西。”
顧西冽沉吟了片刻,緩緩搖頭,“先看看。”
江淮野吁了一口長氣,“阿冽,我說你啊……你還真是淡定,你這對你們家小葵花真的已經(jīng)不是能用迷之自信來形容了。”
顧西冽并不作聲,只是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心里暗道你知道個屁。
宋青葵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若是未經(jīng)她允許,就擅自插手她的決定,那晚上跪在門外的就是他了。
嗯,上次是把他關(guān)在門外。
估計,離跪也不遠了……
再一次上臺的紅鷹果然狀態(tài)比之前大大提升了不少,一上來就主動出擊,他的體力很充沛,一味的攻擊和走動讓他不但不喘氣,反而還越來越亢奮,連眼睛都呈現(xiàn)出了一種赤紅的狀態(tài)。
相比之下,宋青葵的呼吸已經(jīng)開始有點不勻稱了。
她堪堪躲過紅鷹一拳以后,壓低聲音道“你打針了?”
紅鷹齜牙一笑,“是啊,婊子。”
宋青葵心里一沉,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