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我們是不是算對得起她了。”
王遠芳點頭,“嗯,是,畢竟要不是你們,她現(xiàn)在也不能有這么好的條件和生活,我看你們將她也養(yǎng)得挺好的,舉手投足之間倒沒那些下里巴人的味道,還算能上得了臺面。”
顧西冽用手帕擦了一下唇角,“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林家?”
汪詩曼嘆了一口氣,“唉,本來你和林詩童就是訂過婚的,雖然沒有舉辦訂婚宴,但是這樁婚事是顧老太爺拍過板的。當(dāng)初長輩們就是為了讓你們培養(yǎng)感情,這才讓你們一起去美國留學(xué)的,誰知道沒過多久林家就以林詩童身體抱恙為由,將這個婚約解除了,媽媽當(dāng)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氣得都生病了。現(xiàn)在好了,你和詩童也算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到一起了,你爸爸要是泉下有知,也算是能瞑目了。”
顧西冽用一旁菲傭遞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又就著檸檬水漱了一下口,收拾完畢后才是緩緩開口道“我爸既然這么喜歡林詩童,那遺囑上怎么不寫讓我和林詩童結(jié)婚?”
汪詩曼愣了一下,“這……”
她勉強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你爸爸當(dāng)時可能是病糊涂了也說不準(zhǔn)的。”
“哦?是嗎?”顧西冽淡淡的反問。
他也不再繼續(xù)追問了,只是起身道“我吃飽了,甜點餅干你們吃吧,我也不愛吃這些,就先回去休息了。”
汪詩曼想要挽留他,但是看他眼下泛著青,確實有些疲態(tài),倒也不敢再多說了,只說,“好,記得待會兒給你爺爺打個電話,免得你爺爺總念叨。”
顧西冽點了一下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離開餐廳后,汪詩曼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遠芳啊,你還說你兒女是反骨崽,我這個兒子啊,也快差不多了。”
王遠芳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兒子哪里是什么反骨崽,多半是身后有人教唆的,你家里那個養(yǎng)女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指不定在背后攛掇了什么,跟我那個賤皮子媳婦一樣,一天就知道挑唆兒子跟我作對。”
汪詩曼仿佛被說到了心坎上,“你說得對,是這個理,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盡快從顧家搬出去,不能天天跟我兒子呆在一起。”
顧雪芽立馬高聲道“可是她有股份啊,她還用股份來威脅我們呢。”
王遠芳抽了一口電子煙,蘋果味兒的白煙彌漫,聞著帶甜,可是她隨后出口的話卻帶著毒,“什么股份,只要她一生下你哥的孩子,就什么都沒有了。”
汪詩曼把高腳杯往桌上一放,“說得對,到時候我只要把孩子抱過來就行了,她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諒她也不敢和我們顧家斗。”
“那你還不給顧家老太爺打個電話商量一下,你以前不是說過嘛,顧家老太爺也是不大喜歡宋青葵的,顧安這個遺囑差點沒把他也氣個半死,趁現(xiàn)在還能和他老人家好好說道一下,做好萬全準(zhǔn)備。“
“好好好,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待會兒就去打。來來來,干杯干杯,哎呀,我這心情簡直舒暢了許多。”
酒杯碰撞,發(fā)出輕響,黑夜里的窗臺上,有一根受潮的煙忽然被風(fēng)刮落——
落地即毀。
廚房里,文火燉煮的佛跳墻已經(jīng)開始瞟著香味兒。
前院里是圣誕甜餅的香氣,這后院里卻是濃厚的燉湯味兒,奇異的交錯,又意外的和諧。
宋青葵站在廚房里,手里翻看著那本畫冊。
畫冊外殼很是精美,一朵燦爛的向日葵在迎風(fēng)招展,向日葵的身后是一棟白色的風(fēng)車小屋,一切都充滿了自由和美好。
翻開第一頁,上面只有一句話——
獻給我的小葵花。
nji
這是季卿最新出版發(fā)行的畫冊,甫一上市,就賣到脫銷。
季卿是裴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是近幾年大熱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