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到宋青葵跟前,順便還用尖頭皮鞋踢了踢鹿澤生腰腹一腳,“怎么?你想帶他走?。磕悄愀懭颊f了可不算,你得跟我說?!?
宋青葵并不發怵,她很冷靜,甚至還有閑心掏出手帕把鹿澤生臉上的血一點一點擦干凈。
“你在這里動用私刑,這是犯法的?!?
“犯法?”
徐京墨愣了一下,隨即雙手一攤,對著在場所有人大聲道“聽到沒?這美女說我犯法呢?”
他助理李永軍率先捧場,笑了幾聲,其他幾人也都跟著笑了出來。
當然,都是徐京墨自己帶著的人。
陸燃幾個卻是都眉頭緊鎖了。
陳蘇木前幾天才因著宋青葵一事被段清和干脆利落的開了瓢見了血,這徐京墨一回來又撞上,他們也不知該作如何反應,仿佛宋青葵天生跟他們犯沖似的。
美人誤事!誤國??!更誤兄弟情!
陸燃有些緊張的看向段清和,只心里期盼,千萬不要再出事兒了,都是兄弟幾個,可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搞得分離崩析,陳蘇木倒還好,那是個萬年狗腿子,是巴著段清和甩都甩不脫的交情,就是塊摳都摳不下來的橡皮泥。
可徐京墨不一樣,官舍老徐,從小護著段清和長大,在某種意義上算段清和的兄長輩。
要是段清和……
不能想,更不敢想!
陸燃忙插話圓場,“青葵,哪里有這么嚴重了,什么私刑不私刑的,不過就是找來問了幾句話?!?
宋青葵擦著血跡的手一頓,“問什么話?他做了什么事情?”
“這……”陸燃一下卡了殼,具體內里緣由他也是不大清楚的,屬于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徐京墨卻接話了,“呵,做了什么事?”
他說著又是踢了鹿澤生的腰腹一下,尖頭皮鞋力道不輕,讓鹿澤生渾身都瑟縮了一下,眉宇間皺起,痛苦了一瞬。
宋青葵火起,怒目而視,“你干什么?有什么話好好說,踢什么踢!”
她的眼眸,像貓兒,水晶燈的光線散落在里面,璀璨極了,尤其有怒意,越發放大那股子銳利。
像出鞘的刀,可是刀柄上卻纏繞著玫瑰,戳到你心上,卻美得驚心動魄。
徐京墨咂摸了一下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行,我不踢,那你說這事兒怎么個說法吧,他在我七獵場里打拳,靠著我這場子這幾年掙了不少散碎銀子,照理說就算不對我鞠躬盡瘁,也該感恩戴德吧?可是呀……嘖,這個喂不熟的,到頭來反而想在背后捅我一刀,簡直就是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豬狗不如的東西。這要是擱在古代,可是要三刀六洞,放血祭天的。”
他話語頓了一下,“哦,你還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兒是吧?!?
宋青葵沉默,只是眼眸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絲毫不讓。
徐京墨心里贊嘆,好眼神!
但面兒上卻不顯,只輕輕巧巧帶著諷刺道“我官舍里有些地方是不允許攜帶手機或者錄音筆攝像機之類的,他倒好,身上不僅帶了針孔攝像機,還帶了錄音筆,還不只一個,連皮帶扣都是有錄音功能,你說他安得什么心?!”
是了,這就是鹿澤生為什么會被扒光的緣由了。
畢竟徐京墨雖男女不忌,花叢聞名,但也沒有什么當然讓人惡心的嗜好,徐家畢竟是正統人家,可以由著小輩在外作妖,但也不允許太過出格。
比起陳蘇木誰都摁不下來的乖戾性子,徐京墨要沉穩得多。
徐京墨都曾笑言過——
我算半個正人君子,陳蘇木嘛……那就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