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哲學,女人是詩。
沒有詩的哲學是枯燥的,沒有哲學的詩是膚淺的。
是碰撞,是融合,是彼此不能脫離的桎梏。
沒有遇到宋青葵的日子里,段清和是張揚的,是無聊的,是有棱有角上天攬月下海捉鱉的——
無法無天的性子。
因著對他的虧欠,段家也對他多有縱容,從記事起,他就沒有向別人低過頭,道過歉。
王孫少年郎,名字取清和,是希他干凈,平和,謙謙君子,如玉如珠。
可惜,他卻一點也沒沾上邊。
反倒是從骨子里出來的叛逆,乖戾,惹上人命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
最離譜的一件,當屬于少年時期大醉一場后將一個路人推下了河,然后揚長而去。
那無辜的路人,不習水性,竟是被淹死了。
段家勢大壓人,自是沒把這事兒放心上,走的老套路,賠錢私了了事。
就是這么混賬,縱容得人也跟著混賬。
直到——
宋青葵的出現。
在段清和狂得沒邊兒的時期,他遇到了宋青葵。
用了平生最大的耐心,一點一點……將她小心翼翼的攬進了懷里。
從遙遠的距離一點一點拉近,一直到如此近的距離。
純白的床單上,嬌嬌俏俏的人兒啊,用著渴求的目光朝著他伸出了手。
唇——
沁紅,紅得像櫻桃。
微張,無聲的喘。
段清和就坐在床邊的輪椅上看著她——
近在咫尺的距離。
他忽然笑了,眉宇間竟是有一點乖戾出現——
“想讓我抱抱你嗎?”
他輕聲的問道,帶著點誘惑,像那顆掛在樹梢上引誘著亞當夏娃的蘋果。
然后——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眼里情緒晦暗不明。
“想要,那就自己過來吧。”
挑起的桃花眼眸,冷酷,無情。
一種無聲的懲罰。
宋青葵那雙茶褐色的貓兒瞳里,泄了一絲哀求,盈了一些淚意,濕意浸潤。
折腰啊——
美人唇畔有笑,折腰。
美人眼里有淚,更甚!
段清和下頜繃緊,那是牙齒咬緊的緊繃,發著青。
可是他卻忍住了。
克制著,不再伸手,不再主動。
在宋青葵面前,他一貫是被動的,在這朵他細心呵護的小葵花面前,他一直都是被動的。
說來誰也不信。
這六年——
他竟是從來沒有碰過宋青葵。
同樣是一個冬夜,漫天的大雪,宋青葵喝了一杯長島冰茶,醉意熏染。
她拉著他,赤著腳在火爐旁跳舞。
隨性的毫無章法的舞步,碎花的長裙擺在腳踝搖曳,她笑得像一個稚子孩童,純真極了。
不小心一個踉蹌,他們雙雙跌倒在地上,所幸地上鋪就的是羊毛絨毯,跌下去了倒也不是很疼痛,只是兩人都嚇了一跳。
愣神間,眼眸相對,然后彼此笑意染上臉頰。
不知是誰先靠近,在火爐旁,在柔軟的地毯上,他們擁吻。
指尖從發絲間穿過,那是最近的距離——
可是——
宋青葵卻哭了。
她睜著眼眸,沒有焦距的眼眸,渙散的,醉意朦朧的模樣,可是她卻哭了。
就這么看著他,無聲的流淚……
他沒有醉,他想擁有她,撕碎她,呵護她……
可是她的眼淚卻打敗了他。
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地無聲,窗內是燃燒的火焰,偶爾噼啪作響,火星四濺。
最終,他將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