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不服氣,陸燃還是沒憋住,嚷嚷道“我哪里瞎胡說了,這傷本來就挺嚴(yán)重的啊,醫(yī)生都說了,你這手不好好換藥,好好養(yǎng)著,以后那可是有得罪受,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這才幾天啊。”
“陸燃!”段清和言簡意賅的倆字,隱忍又克制的怒氣。
陸燃這回是真不敢再說了,認(rèn)認(rèn)真真的開著自己的車。
段清和微一側(cè)頭,對著宋青葵說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要是覺得心疼,那明天就陪我去醫(yī)院換藥吧。”
“好。”宋青葵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沒有一點(diǎn)猶豫。
這回倒是輪到段清和驚訝了,眼里滿是錯愕。
片刻后,他才是笑了,沒摻一點(diǎn)虛假的熨帖笑意,連眉梢眼角都流淌出了暖色。
“那明天你出門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宋青葵應(yīng)了一聲,心里跟揪緊的麻花一樣,有些后悔剛剛沖動的答應(yīng),但也不是十分的后悔。
畢竟段清和的傷確實(shí)也因她才有的,于情于理,她都該陪著去一趟。
這事兒無關(guān)情愛,無關(guān)風(fēng)月,只關(guān)乎原則。
這一趟子天聊下來,目的地也到了,車也停了。
依舊是官舍,徐京墨的地兒。
門口已經(jīng)有人來接著了,元夕他們幾個一見到陸燃的車就上前來,拿輪椅的拿輪椅,扶人的扶人,動作倒是整齊劃一。
他們看到宋青葵從車上下來也不驚訝,想來是早就被透了消息知道了。
各個都神色如常的跟宋青葵打著招呼,除了錢小福不正經(jīng)的喊了聲嫂子外。
陸燃用手肘拐了錢小福一下,“瞎咋呼什么呢,快進(jìn)去吧,外面太冷了。”
一路經(jīng)過各色場所,上了最里面的大廳,是個小型賭場,推牌九的推牌九,玩德州撲克的玩德州撲克,不過聲音都不大,倒不太鬧騰,除了偶爾有人開了把大牌,才會聽到驚呼兩聲。
段清和一行人上了三樓,門一開,徐京墨手上正端著一盅湯,陳蘇木窩在角落的沙發(fā)上玩手機(jī)游戲,看著倒是各不相干。
徐京墨一看到段清和進(jìn)來,便趕緊端著湯上前,“可算是來了,這湯也剛到。我就是為了等這湯,才沒下去接你,清和,你可別怪我。”
段清和身子微微往后仰,頗有些嫌棄的看著徐京墨,“什么湯?我并不想喝。”
“別介啊,這是我特意讓粵菜老師傅燉的湯,燉了好久,你不是身子不好得補(bǔ)嗎?趕緊的,快喝了吧。”
徐京墨二話不說就把湯放到一旁的宋青葵手上,“你……就你,宋小姐是吧,你喂他吧,這湯喝了好。”
宋青葵被迫接下了這盅湯,眉頭皺得死緊。
其他人也不搭腔,跟著看好戲。
段清和眼底不愉,招手道“拿來,給我,我自己喝。”
徐京墨這才笑得暢快起來,“誒,這才對嘛。”
一堆人守著段清和喝湯,段清和也沒什么不自在,倒是習(xí)以為常了一般。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陳蘇木手機(jī)里游戲的聲響。
等段清和喝完了最后一口,宋青葵才是出聲問道“澤生呢?鹿?jié)缮谀膬海俊?
徐京墨一臉費(fèi)解,“什么鹿?jié)缮空l啊?”
宋青葵一看他臉上神色不像作假,便知道自己是被陸燃給涮了,朝著陸燃瞪了一眼。
陸燃忙開口道“誒,老徐,不是你說的今天有青葵的朋友要來嘛,你可別不是在蒙我啊,我這話說出口了,青葵才來的,你這樣讓我怎么做人啊?”
徐京墨指了指他身后,“這不是來了嗎?”
一行人聞言都回頭看去,宋青葵亦然。
隨后,她愕然的開口——
“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