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間已是滿臉平靜,“知魚,你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了,是顧西冽的妻子,其他人的事情與我沒有關系。”
段知魚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可是,你根本不愛他,宋青葵,顧西冽也不愛你!”
她說著有些激動,下了車重重的甩上車門,指著近在咫尺的畫廊,“你的丈夫現在就在這里面,帶著他的新歡,濃情蜜意的在你的地盤上大秀恩愛,宋青葵,你到底是在欺騙我還是在欺騙你自己!什么婚姻,什么妻子!宋青葵,最愛你的人是我哥哥!而你……明明也是愛他的。”
相較于段知魚的激動,宋青葵平靜無比,褐色的瞳孔帶著瑩透的光芒,如細雨洗過的春光破曉,干凈剔透。她看著段知魚像是在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不作聲,沉默以對。
等段知魚發完脾氣后,宋青葵才是聲音緩緩道“知魚,如果你下次再說出這些話,我們以后就不要再見面了。”
她的傷疤,只有自己有資格可以剝開肆意觀看,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好朋友也不可以。
段知魚聽她說完這話,臉一白,頓時有些急了,“不是,青葵,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青葵摘下遮陽鏡,點頭微笑,“嗯,我知道。”
她說完就兀自轉身朝著畫廊里走去,腰身款款,氣質清冷,帶著不容置喙的拒絕。
段知魚有些懊惱,忍不住踹了一腳自己的車輪胎,“還說我脾氣暴,我看脾氣最不好的是你才對,你才是狗脾氣,我不就說了幾句話就要跟我絕交,真是的……”
她越想越來氣,對著宋青葵的背影咆哮了一聲,“我哥當初喜歡你,真的是瞎了眼!”
長安畫廊整個裝修的基調都帶著古色古香的韻味,宮燈懸掛,其上美人若隱若現,檀香繚繞間,有琴聲隱隱相和,讓進來參展的人仿若身處在另一處夢幻里。
畫廊整個有三層,除了展覽的名家畫作,還給客戶們休憩的茶室,倒是應有盡有。
宋青葵一進茶室,就聽到一陣高調的鶯鶯笑語。
“嘿,杜寧華,顧爺對你可真好,知道你喜歡這幅畫二話不說就買下來了啊。”
“哎呀,要不怎么說咱們家寧華是顧爺的心尖肉呢。”
“寧華啊,你可真好命,顧爺那樣優秀的男人都被你給拿下了,人和人可真是不能比啊,嘖嘖……”
宋青葵聽了一會兒,便去往茶室的另一側包房雅座,點了一根寧神香,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然后叫來了茶室里的經理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