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聽到杜寧華的要求,詫異的揚眉,“小姐,我們老板挺忙的,您要是真想見她就打電話到秘書處提前預約吧。”
杜寧華咬了咬唇,絲絲刺痛。
這是無形之中告訴她,她沒有資格見長安畫廊的老板。
她始終是被上流圈子拒之在外的。
顧西冽,不過是施舍了她一次踏入圈子的機會而已,如同鏡花水月,不過一會兒就會盡數(shù)消失。
楊瑪麗也聽出了吳叔的言下之意,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她扯了一下杜寧華的手臂,黑著臉道“給顧爺打電話,我就不信了,他還能由得你被人欺負。不過就是個畫廊老板,難不成還能大過顧爺去。”
吳叔皺了皺眉頭,正想開口說話,身后傳來一個輕輕淡淡的聲音,“吳叔,怎么了?”
宋青葵踩著一雙的水鉆t帶高跟鞋,小黑裙擺隨著優(yōu)雅的步伐輕輕搖曳,貌如春曉之花,眼尾一挑,紅唇一抿,腰肢款擺間裊娜媚艷。
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都看呆了去。
美,美得精致又奪魂。
杜寧華的美跟她比起來,立刻顯得俗艷無比,就像是那一叢嬌艷牡丹旁努力隱藏自己的大麗花,名字好聽顏色鮮艷,但終究不過是地瓜花而已。
一種埋在塵土里,卑微到不行的物種。
大抵所有人對過分美麗妖冶的東西都是心生警惕的,尤其女人之間,心中的警惕會達到頂點。
杜寧華看著宋青葵,心里像是忽然拉響了警報,渾身都張開了冷硬的尖刺。
吳叔見到宋青葵過來,便立刻躬身回話,“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休息了。”
吳叔話音落下,杜寧華便緊緊盯著宋青葵一字一頓問道“你是誰?”
宋青葵眉梢微微挑起,唇角溢出一絲笑意,“你們不是吵著要見我嗎?”
杜寧華她們三人聽到這話俱是愣了,面面相覷間一時有些沉默。
吳叔退到宋青葵的身后,恭謹謙卑的姿態(tài),聲音緩緩道“這是我們畫廊的老板。”
楊瑪麗最先反應過來,急忙滿臉堆笑,伸出手做出握手的手勢,“您好您好。”
宋青葵手指輕抬,眼見就要握上楊瑪麗的手,卻輕飄飄抬起將自己的發(fā)絲緩緩撩至耳后,笑得完美,“你好,我是宋青葵。”
楊瑪麗有些尷尬的收回手,雖然心頭不愉,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您好,宋總,我是星輝娛樂公司的經紀人,這是杜寧華和王可可。”
宋青葵微微側頭,問向身后的吳叔,“吳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這茶室里都是我們的貴賓嗎?吵到別人,可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宋青葵意有所指的話讓杜寧華一行人臉上一陣面紅耳赤,王可可忍不住想要反駁,卻被杜寧華暗地里掐住了手臂,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吳叔從善如流的回答“是這幾位小姐要看其他會員的資料,非說我們畫廊把會員的資料弄錯了。”
“有這回事?”宋青葵狀似有些困惑,“我們資料錄入是很嚴謹?shù)模际菚T親手填寫的啊,怎么可能弄錯。”
杜寧華捏緊手中的小錢包,青著一張臉說道“凡事無絕對不是嗎?”
宋青葵贊同的點點頭,“你這話說得也不錯。”
王可可忍不住了,沖著宋青葵嚷嚷道“肯定是你們弄錯了,我們杜寧華跟著顧爺好久了,可是你們卻說顧總的資料上面填寫的家屬不是寧華。”
“顧爺?”宋青葵聲音婉轉,帶著疑惑。
王可可嗤笑一聲,忽然像是有了底氣一般把頭一揚,聲音拔高,“顧西冽啊,東城顧家的那位顧西冽。”
宋青葵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可可,漆黑如墨的眼底仿佛藏著千尋寒潭。
“你的意思是——這位杜寧華小姐是顧西冽顧先生的家屬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