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幫她整理著那條碎花長裙,一會兒烤這邊,一會兒烤那邊。
宋青葵知道他是好意,沉默的看著那只大手撫過自己的碎花長裙,擺弄著……
明明是個冷硬的男人,但是心卻很細。
nt忽然出聲問道“為什么你哥哥不找你?”
宋青葵抿了一下唇,看著一旁的火光,
nt繼續問道“他們都說你是蘭斯年最寵愛的妹妹,象牙塔里的公主,城堡里的待嫁新娘。”
“什么意思?”宋青葵被勾起了好奇心。
前者她還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后者什么待嫁新娘又是個什么寓意?
nt摸了摸碎花裙,手指一寸一寸摸得很仔細,看看哪里還沒有烤干,“意思就是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著長大,然后讓蘭斯年挑選一個讓你滿意的王子就可以了。”
宋青葵嗤笑了一聲,“是嗎?”
恐怕不是讓她滿意,而是讓蘭斯年自己滿意吧。
比如,他就不滿意顧西冽,甚至對顧西冽有種刻骨的恨意,不為其他,就因為他姓顧。
宋青葵一貫主張今日事今日了,昨日都是過去時。
這個理念套用在仇恨上也依舊是如此,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家小,因果總要找對的。
所以她對顧西冽沒有恨意,只有無法面對的拉扯。
一是愧疚于自己的欺騙,二是知他有著仇人的血液,理智告訴自己要遠離,可是卻身不由己。
心是會自己找到方向的,如何控制都沒有用。
nt將碎花裙扔了過來,“難道不是嗎?比如賀伊爵……我們老板,不就是你蘭斯年給你定下的嗎,據說是他還沒成為‘庫力’掌權者的時候就定下的,那個時候他多大,也就十幾歲吧,小小年紀就早早給你挑選了王子,讓你成為了象牙塔里的待嫁新娘,真是個美好的童話故事。”
最后一句話不知是贊美還是諷刺,宋青葵沒有聽出來。
她將碎花長裙穿在了身上,不再回答這個問題。
nt沒有得到答案,又不死心的問了句,“你還沒回答我,你哥哥為什么不找你?你差不多都失蹤了數個小時了,賀伊爵應該把消息帶給他了。”
宋青葵咬了一下唇內的軟肉,“他找不到我,我沒用手機,身上也沒有任何定位系統。”
nt有些不能理解,“不可能,你可是蘭斯年的妹妹,照蘭斯年那個性格,怎么會不定位你在哪兒,你要是出了事兒怎么辦?”
宋青葵抖著自己還有些濕的發尾,“是你上錯了車把我帶到了這個鬼地方來,不然我怎么會出事?”
nt自然而然有些理虧,他衣服已經晾干了,褲子也就將就穿了。他起身將干草鋪到了石墩上面,鋪得平平整整,將刺毛的地方也都理順了一遍。
“你睡吧,天亮了我叫你。”
“你呢?”宋青葵看著他,茶褐色的眼瞳里盛著一抹跳躍的火光,又有瑩潤的濕氣,奇妙的誘人。
nt拾起干枝扒拉著火堆,“我守著,沒人看著這火的話,火會熄的,而且這里又不是什么絕對安全的地方,還是警惕些好一點。”
“睡吧,不是不舒服嘛,躺著會好一點。”lot又說了句。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宋青葵自然就不再扭捏作態了,她赤著腳爬上了石墩,干草堆雖然不如床墊柔軟舒服,但是能在這樣的環境下有個躺著的地方,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她本來面朝火堆的方向,但是昏昏欲睡間,她好像看到了lot的那雙眼,那雙讓她有種莫名熟悉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盯著她,仿佛要穿透她的骨血,直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又像一匹頭狼,看著一個爪下的獵物,正在思考從哪里剝皮拆骨的好。
宋青葵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