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一臉疲倦的林端向劉真擺了擺手“不練了。我要回家。”
經過一晚的“急訓”,他現在渾身酸痛,身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被劉真失手打出來的暗傷。心里早就盼望著早點結束了。
劉真似乎是得到了沈父的指示,知道林端的作息規律,聞言也不強求,點了點頭后對他說“那好。今天就先到這里,我送你回去吧。”
車子駛下六環山的時候,林端發現昨晚那輛出租車,竟然還停在山路邊上。他忍不住“咦”了一聲。
“怎么了?”劉真透過后視鏡掃了一眼那輛出租車,奇怪的問。
“沒什么。那是我昨晚叫的車……想不到他現在都沒走。”林端搖了搖頭回答。
劉真聞言,倒是沒有什么奇怪“夜車司機就是這樣,有時候跑遠路了,因為太困就直接睡車里,養精蓄銳之后,天亮了再回家。”
說著,他長嘆一聲“都是討生活啊。”
林端忍不住睨了對方一眼“說的好像你干過一樣。”
“嘿。”劉真笑了,立刻答道“當年我被革職之后,還真當過一段時間的出租車司機!這個行當,我熟的很!”
林端聽了,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經過昨晚的相處,他對于劉真當年的遭遇,也更了解了一些。
他的一家老小,同樣也是死于調查孔方山的案子。和自己老丈人不同的是,劉真當時選擇了放棄,小隱隱于市,當一個沒人注意的小透明。
而沈父選擇的,則是由明轉暗,死磕到底。
甚至,不惜把這些責任,強加給他們下一代。
很快的,劉真就將林端送到了小區大門口。
“到了,下車吧。”劉真打了哈欠,對副駕駛座上的林端說。
因為半夜沒睡,此時的林端疲倦至極,正在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聞言驚醒過來,便隨意的和劉真告了別,一個人睡眼惺忪的走進小區。
然后,林端就在通往自家別墅的林蔭道上,遇見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西裝,撲克臉上面無表情,雙手疊放身前,微分著雙腿攔在路中央,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林端。
左顧。
正打著哈欠的林端,悚然一驚,瞬間清醒了大半。
左顧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在等我?
被發現了?
正當林端絞盡腦汁的思索著,該如何讓左顧相信自己是早起外出買早餐的時候,對方已經淡淡的一看手表,對林端說道
“姑爺,你昨晚十一點四十三出門,到現在已經六個小時零二十分鐘了。這段時間,你在哪兒?”
林端一愣之后,立刻冷笑“要你管?”
“老板有請。”左顧也不著惱,只是開門見山的說。
林端心里一沉,微微瞇起了眼睛“早上六點不到,他叫我干什么?”
“不知道。”左顧冷冷的回答,臉上沒有透露出絲毫的信息。
不等林端相處拒絕的理由,一輛車已經緩緩的開了過來。幾個保鏢沉默的下來,于清晨中將林端圍在中間。
林端深吸口氣,只能硬著頭皮點頭,隨著幾人上了車。
左顧冷哼一聲,坐上副駕駛“走。”
黑色轎車無聲啟動,開向省醫院。
再次來到安如虎的病房,林端見到了這個讓他倍感無力的男人。
時間是七點鐘,安如虎似乎剛剛起床,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見到林端的時候,他抬手指了指早餐“吃了嗎?一起吃。”
林端沉默的看著對方,搖了搖頭“沒心情。”
“也對。”安如虎喝了杯牛奶,一邊擦手,一邊對一旁的手下勾了勾手指,“反正你看了這個之后,就算有再好的心情,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