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川考慮半天,自己剛才都把劉耀東得罪死了,自己一個人去肯定談不成,還得拉一個大人物幫忙才行。
趙小川平時酒局多,所以跟鄉(xiāng)鎮(zhèn)上不少老板都認(rèn)識,他掏出手機一個個打去詢問,結(jié)果恰好鎮(zhèn)上信用社的李大慶就在桃源村旁邊的小河村辦事。
趙小川答應(yīng)對方一頓酒,立馬把李大慶叫過來。
李大慶已經(jīng)四十好幾,在鄉(xiāng)鎮(zhèn)信用社干了一輩子,平時都是滿臉通紅,下鄉(xiāng)喝酒,回鎮(zhèn)上也喝酒,幾乎是每天醉生夢死,他開著來到桃源村口,見到趙小川就把對方數(shù)落一頓。
兩人經(jīng)常一起喝酒,算是酒友,關(guān)系也非同一般,自然是經(jīng)常開玩笑。
趙小川把難處給一說,李大慶笑道“還以為多大點事,不就是一個農(nóng)村小子嗎?瞧把你給急的,我給他們村的老支書打電話,到時候有他帶著我們?nèi)ィ寝r(nóng)村小子敢不給面嗎?”
趙小川笑道“李叔,我請你就算請對了,你一來就知道找老支書幫忙,要是我去請,人家不一定給我這個面子。”
李大慶很受用,雖然級別不高,但在這附近十里八村,他也算是有頭有臉,求他辦事的人不少,特別是批款子的時候,你能早幾個月拿錢,還是晚幾個月,都是他說了算。
李大慶把老支書叫出來,三人朝著劉耀東家走去。
劉耀東正在院子里面弄一個噴藥機,把靈液裝在里面,然后拿去噴果樹,事半功倍,還不容易造成浪費。
這種噴藥機幾乎農(nóng)村家庭每戶都有,劉耀東家里這個雖然有點老舊,但使用沒啥問題。
結(jié)果他剛弄好就瞧見趙小川去而復(fù)返,這家伙先前口出不遜,劉耀東幾次都想揍他,要不然擔(dān)心真被抓進去關(guān)起來,早就動手了。
“今天還真是撞了邪,招小人啊。”劉耀東冷笑道。
趙小川臉色一紅一白,但笑著就問“劉傻子,聽說最近村里的果子都是你賣出去的?”
“好臭,這誰放的屁,簡直比山上的大糞坑還難聞。”劉耀東故意擺起手來。
李大慶不高興了,拿出官腔喝道“你這個小伙子怎么回事,我們過門是客,你三言兩語擠兌人,這不是和農(nóng)村的和諧社會唱反調(diào)嗎?”
劉耀東瞧他一眼,挺著大肚,滿臉紅光,酒糟鼻顯眼,最關(guān)鍵是臉色泛黑,顯然是身體有問題。
“你別給我亂戴帽子,我跟姓趙的有過節(jié),他上門一口一個劉傻子,又是客氣話嗎?”劉耀東冷笑道。
“行了,就算他這樣叫你不對,但我們是來談事的,你們村里的老支書也在,你最好態(tài)度端正一點。”李大慶板著臉喝道。
劉耀東聽完笑道“這是我家,你讓我端正態(tài)度,你算哪根蔥啊?沒事就滾蛋,少來惹老子不高興,要不然別看你挺著大肚牛逼哄哄,我要揍你,保證你喊啥人都沒用。”
“行啊,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們桃源村就是有你這種刁民,才能那么窮,你碰我一下試試看?”李大慶挽著袖子大吼起來。
老支書抽口煙就勸道“李主任,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劉耀東之前被人打成了傻子,腦子不太正常,之前還把趙家七八個人給打進醫(yī)院了,結(jié)果屁事沒有就出來了,他受不得刺激,一旦真發(fā)瘋起來,勸不住。”
這話明顯是幫劉耀東,李大慶聽完傻眼了,搞了半天是個精神病啊,這要是真把他給刺激了,拿把刀子出來砍人,自己完全犯不著啊,畢竟你跟精神病講道理,他跟你捅刀子,你是要命還是要講理啊?
劉耀東果然看見李大慶臉色都變了,顯然有點慫,不由感謝老支書。
趙小川開口道“我們不是來吵架的,是來問問他知不知道桃源果的事。”
老支書看著劉耀東就說“東子,差不多就行了,這果子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劉耀東點頭就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