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怎么補接電話啊?”沈秀一邊嘴里嘟囔著,一邊抱怨道。
車窗外是冷風吹散的落葉零散地遍布了整個道路,一片蕭條的景象,除了摸不著的死亡氣息,其他的都蕩然無存。
“師傅咱們可以抄近道不?”沈秀焦急地問了問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常年在溫眾一帶拉客,也有很多的客源,有時候不免碰上熟悉的乘客。
出租車司機看了看沈秀,覺得是上次受傷的姑娘,該不會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去醫院復查吧?這得快點,可不能讓姑娘疼的時間長。
“姑娘,稍微忍耐一下,你也別干著急,這雪雖然下的不大,但是傍晚這會路面有結冰,路上容易打滑,我要為我的乘客負責!我盡量開的快一些”說著司機慢慢減下速度等待前面的車輛依次通行。
“師傅,前面什么情況?怎么都到大橋了還這么擠?”出租車司機問著前面一輛車上的人“聽說是發生了交通事故,人已經送去醫院了!”車上的人員回復道。
沈秀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是我媽出事了吧?”
這時候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沈秀立即按了接通綠健。
“秀秀啊,你媽出事了,我這會往醫院趕呢,你趕緊往過趕吧,在市醫院呢!”說著沈江波掛斷了電話。
出租車司機聽出了對方的講話,看著沈秀突然大哭起來。
“姑娘你別著急,我這就給你開道”說著出租車司機變換了車道,插進對向車道打開雙閃速度在每千米60以上向前駛去,雖然在這種特殊的路面上已經算超速,但出租車司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沈秀見她媽媽最后一面。
后來交警部門也上門找到了出租車司機,司機姓夏,沒有過多地透露自己的姓名,后經查證,系緊急情況下救助,當事人可以申訴,最終夏師傅免于處罰。但是交警部門同時也告訴夏師傅,這是種危險行為,以后應當堅決避免。
市醫院坐北朝南,而且有冬暖夏涼的特殊環境,大多數人會選擇來這里療養,在另外一座城市,是草原兒女,不是本省,僅一江之隔,那里的人們通常會到溫眾市來看病,原因就在于自己的醫院雖說在本省,但是距離較遠,大多不愿意去,就近原則就選擇溫眾市第一人民醫院。
多少年來,這個醫院的病人死亡率為零,也有人猜測是神靈庇佑,但這次神靈可能睡著了,或者說糊涂了,又或者看上了麻莉的這股子勁,所以就收走了。
“你是病人家屬嗎?”
主刀醫生撒吉吉問道。
“我是!”沈江波說道。
撒吉吉:“進來吧,病人可能快不行了,她想跟你說說話。”
推開icu門的那一刻,麻莉的嘴上搭著氧氣管,不斷地喘著粗氣。
事情回顧到麻莉掛斷電話那一刻,就覺得所有不幸都是不期而遇的,會在某個角落里出現,映射給你,而你卻遲遲不能發現。
后經警方查證,事故車輛開車的司機是名中年男子,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夠上大學,不分晝夜地跑車,日積月累突發腦梗,導致轎車發生側滑,連同車上的麻莉一同掉進了河里,水流不是很急,但棘手的問題在于河水表面的冰層抵擋住了求救人的求助,最終導致悲劇發生。這個司機名叫韓英川,是韓喬的父親,被打撈上來時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麻莉常年在外也掌握了一定的急救知識,但是上天并沒有眷顧這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甚至沒有給她逃生的機會。
“病人要是單純的溺水倒還有些希望,可能會游泳的緣故,體內進的水不是很多,只是后腦勺的ct顯示,被物體猛烈撞擊,按照醫學角度看活下的概率很低,即便是活下來,估計也沒有意識了,病人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得通過做切顱手術,給病人延緩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