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湘城,位于雨靈國西部邊緣,城中人口繁雜,有本國之人,也有他國行商來此貿易,倒也熱鬧的緊。
此時,城門口正有一輛馬車悠悠駛入。
城門口,一個守城兵士眉頭一皺,向領頭的問道“頭兒,這馬車怎么沒有車夫趕車?”
領頭兵卒聞言望去,只見一匹火紅的仿佛是一團火焰的上品好馬,正拉著一輛連廂馬車走來。
車廂用布錦掩著,外面正如手下兵士所說,沒有車夫駕車,只有一匹紅馬拉著馬車自顧自的往城里走。
“停下!”
伸手攔停馬車,領頭兵士來到車廂跟前,還未開口,里面的人便掀開了車簾。
“這位小將軍,可有甚么事?”
領頭兵士一看車中露頭的人穿著不凡,說話也甚是好聽,便開口道“將軍不敢當,只是個看守城門的,你們是哪里人士?到陵湘做甚?”
掀開車簾的青年側了側身子,讓對方看了眼里面,而后回道“國都人士,剛外出行商歸來,準備帶著妻兒回往國都。”
領頭兵士看了眼車廂,見里面果然有幾個孩子和一個女眷,便撤開了身子,騰出道路,揮揮手示意可以通行。
等馬車進城,領頭兵士對幾個兵卒感慨道“都城的人就是不一樣,你看這拉車的馬,一看就是萬金也難求的寶馬,都不用車夫管,自己就識路。”
周遭幾個兵卒也是驚嘆連連,怪道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好。
此時,城內。
臊眉耷眼的風信子進入車馬如龍,人聲鼎沸的街道后,立馬就來了精神。
它從出生起便一直在深山曠野生活,哪見過這等熱鬧。
被奴役拉車的低落情緒一掃而空,踢踏著四蹄走在街道中央的風信子就像個剛進城的鄉巴佬,一雙大馬眼四處張望著,不停閃爍著好奇的亮光。
馬車里,朱燃朱白等幾個孩子同樣好奇的掀開車窗,并著小腦袋驚奇的望著外面。
“炊餅,熱騰騰的炊餅。”
“脆梨,又大又甜的脆梨!”
“官人來呀,快上來呀,奴家的活可好了!”
車轅,被樓閣上妖嬈女子丟手帕的朱安一陣無語,扔掉脂粉味極濃的帕子,朱安面不改色的回頭說道“阿念,等下先找個落腳的客棧,之后咱們再出來玩。”
“去剛才丟手帕的地方玩么?”
白念手托著腮,若有所思道。
“怎么可能!那種腌臜之地,躲都來不及,誰會去?”
說罷,朱安朝里喝了聲“朱燃,別往外爬!”
內里,白念聞言連忙伸手將快要翻出車窗的二兒子拎了下來。
等找好店家,付好銀錢后,朱安便帶著妻兒上街開始游玩。
至于風信子,朱安勒令它幻化成人形,給了它幾百兩銀子后便隨它去了。
一路上,喝止住亂跑的孩子,朱安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家布莊。
等量完身,確定好幾種款式后,朱安對裁縫交待道“這些銀子是定錢,只多不少,這些天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包括孩子們以后每個年歲的衣服都做一些。我那大兒子的衣服記得做寬敞些,他長的胖。”
定好衣服,朱安抱著朱無憂,拉著最頑皮的朱燃,當先走在街道上。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街道上熱鬧非凡,攤販一個挨著一個,遠處還有人圍成堆,里面隱約有耳熟的叫聲傳進朱安耳朵里。
走到近前,朱安打眼往里一瞧。
好家伙!原來是屠戶在殺豬,怪不得叫聲那么熟悉。
“哇!爹爹快看,那被按住的東西,長的多像大哥和五弟。”
“”
將幾個懵懂不知親爹真身的孩子帶離殺豬攤,朱安引著他們來到了一家飯莊。
扔給小廝一錠銀寶,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