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云層之間,一朵偌大的乳白色法云混跡其中,飛速穿梭。
法云之上,朱涵虛正拿著一副特制的薄木牌皺眉沉思。
在朱涵虛左右對角,白念和朱安也同樣拿著一副木牌圍坐在一個小方桌前。
在朱涵虛身后,朱燃指手畫腳的說個不停。
“大哥出王炸,不能讓爹再出了,你看爹的模樣,肯定有連子牌,把爹打斷,你才不會輸!”
一側,云淡風輕的朱安敲了敲桌子,說道“觀牌不語真君子,你好好看你大哥打,等你大哥輸了再換你上。”
朱燃聞言眼眸一亮,當即沖朱涵虛說道“王炸留著,爹肯定還有單牌,你等他對牌出完,到時候拿二壓他!!”
“”
朱涵虛嘴角一抽,騰出右手覆蓋在朱燃的臉上,直接將其推開。
王炸!
朱涵虛默不作聲的抽出兩張刻有花紋皇冠的黑牌和紅牌,丟到桌上。
“過(過)。”
接著,憑借手中三個二的底牌,朱涵虛陸續將單牌丟出,取得了最終勝利。
見地主勝出,朱安也不賴賬,伸手將之前抽來的一葫仙酒取出,往朱涵虛面前的玉碗里倒了些。
酒葫內自有一個小空間,內里約莫盛有一缸的仙釀。
這場牌局開始前,朱安便制定了游戲規則,那就是誰獲得勝利,那么誰就可以品嘗到仙酒,也算是給無聊的旅途增添了一些樂趣。
對于朱安口中所言的仙釀,朱涵虛頗有興趣。
有七轉金丹的前車之鑒在,他內心還是有些期待的。
看著玉碗中如同翡翠般的碧色液體,朱涵虛豬鼻顫動,吸了一縷酒香。
這酒
朱涵虛猛然瞪大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朱安。
見對方泰然自若的模樣,朱涵虛強自穩住心神,抬起玉碗,飲了一口。
“咕嘟!”
清香甘冽的仙釀順著喉嚨滑入肚腹,感受著酒液中散發出的仙韻,朱涵虛舒服的毛孔都要張開。
此酒只應天上有!
朱涵虛陡然抬起頭,直勾勾的看向朱安。
這豬妖果然和天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且不說之前的七轉金丹,只是這仙酒,就絕不是下界的妖能搞到的。
想起投胎之前轉輪王莫名其妙的話語,再結合如今景況,朱涵虛越發覺得他誤入了一張大網,而朱安就是這張網的牽引繩,繩的一頭在天庭,另一頭則連著網。
見朱涵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朱安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
“再來一局!”
收回目光,朱涵虛舔了舔酒香猶存的豬唇,主動洗牌。
一旁,其它幾個孩子不樂意了,紛紛想要上場。
那仙酒的香味實在太過誘人。
此時,法云前端負責駕云的風信子鼻翼翕(xi)動,貪婪的吸著空中濃郁的酒香。
它只覺得此刻它腹中的饞蟲已經長出了翅膀,想要破開胃壁,飛到玉碗當中去。
“嗯?”
感受到法云速度突然變緩,朱安轉身看向身側。
只見架云的風信子早已不受控制來到了他身旁,并對著他手中握著的酒葫一陣猛吸。
醬紅的馬鼻觸碰到朱安的手背,留下濕潤的觸感。
臉色一黑,朱安騰出腳貼在馬脖上,用力抻腿,讓風信子與自己拉開距離。
掃視一圈,除了和自己喝過交杯仙酒的白念之外,風信子以及其它幾個孩子,包括一直垂著花苞看手符的小綠都抵不住誘惑,靠了過來。
見此,朱安沉默片刻,說道“斗地主只能三個人妖玩,不能多妖。”
頓了頓,朱安又露出笑容,說道“不過我們可以玩多妖撲克,里面有種玩法叫摸鱉,我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