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玉帝打了二千錘,貶下凡間。說起來,我在天庭之時還與菩薩見過幾次,不過因為投錯了胎,失了本貌,是以菩薩不認得我,我卻認得菩薩。”
點點頭,觀音沉吟稍許,問道“居士攜宿怨轉生,極易失了本我,卻不知居士轉生后可曾為惡?”
“為惡?”朱涵虛挑眉道“菩薩何有此問?我在這山中深居簡出,整日除了讀書(看話本玩手符),便是修行,怎會為惡?”
觀音聞言氣息一滯,頓了頓后,再度問道“此山叫什么山,此洞又叫什么洞,旁的惡事沒做,這霸山占洞的惡事你可曾做過?”
感受著云棧洞堪比洞天福地的造化,以及此地明顯經過劇烈法斗的痕跡,觀音胸有成竹的看著朱涵虛。
“無有做過,這山名叫福陵山,洞叫云棧洞,原是一道門修行之地,不過被其它妖魔侵擾,后被二郎真君剿滅,也就成了一處遺棄之地。至于霸山占洞么這本就是無主之地,何來霸占一說?”
這
觀音菩薩后退一步,這個天蓬底子這么干凈的么?
手攏袖中,不信邪的觀音菩薩迅速掐算起來。
稍頃,觀音眉頭一皺,問道“若貧僧所料不差,你在此地還有一樁姻緣?”
“”
朱涵虛霎時沉默,此時他哪還不知道自己的底子被人探查了。
深吸口氣,想起先前朱安與他的長談,朱涵虛不卑不亢道“不瞞菩薩,這洞原先有位卯二姐,我與她情投意合,便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下,結為了夫妻,如今已有兩個年頭。”
“”
觀音此時徹底坐臘了,除了調戲嫦娥觸犯了天條外,這天蓬的底子不光干凈,竟還有了家室,這如何能當取經人?
根據他早前掐算,這卯二姐還是命犯死兆星之妖,本該一年前隕命,但現在再次掐算,卻成了吉星高照,而且看樣子以后還會有諸多不俗的造化。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天庭又是什么態度?竟如此敷衍!
面色陰晴不定的一陣變換,觀音最終繃著臉道“無論你下界之后如何本份,可總歸是帶罪之身,如今我領了法旨,要去東土尋一個取經人,你若愿做他的護行徒弟,自可抵消罪孽。怎樣,你可愿意?”
“愿意,自然愿意!”好不容易等來了這一刻,朱涵虛自是滿口答應。
再者,不過是送一人去西天罷了,又不是什么難事。
見朱涵虛答應的干脆,觀音心里總覺得哪里膈應。
想了下,觀音告誡道“此去西行,需忘卻一切俗塵牽絆,持齋把素,斷絕五葷三厭,你能否做到?”
眉頭皺起,不過想起朱安的交待,朱涵虛又放下心來,只不過是取經這段時間有轄制罷了,只要能將功補過,還了在天庭欠下的債,日后自會順風順水。
見朱涵虛點頭答應,觀音這才與他摩項受戒,指身為姓,取了法名叫做豬悟能。
等觀音走后,朱涵虛嫌棄道“指身為姓,那豈不是要姓豬?這他娘還不如我家的朱姓哩!”
離開福陵山后,觀音菩薩與木吒繼續東行,不過飛行之時,觀音坐下的蓮臺卻愈拔愈高,直往云層之上飛去。
云霧掩映,蓮臺飄游間,木吒雙耳微動,忽的開口道“師父,前方似乎有人呼喚我們。”
“嗯,為師聽到了,且去看看。”
說著,觀音加速飛向前方。
待到近前,只見一條玉龍正被鎖鏈綁著,在玉龍身上,還有許多血痕交叉,眼看是遭了大罪。
控制蓮臺與那玉龍諾大的龍首齊平,觀音菩薩開口問道“你是哪里的白龍,緣何在此受罪?”
敖烈眼含熱淚道“我本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因縱火燒了殿前明珠,我父王奏表天庭,告我忤逆,玉帝得知后便打了我三百,不日遭誅,萬望菩薩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