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很抱歉,我沒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歷,但轉(zhuǎn)嫁危險這種事情,恐怕不會發(fā)生,我想一切只是碰巧。”
汪楠:“會嗎?只是碰巧嗎?可是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唯獨把我換成了她,這種事情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沒有辦法用碰巧這兩個字來糊弄過去吧!”
方蔓:“你先別急,既然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那么兇手也沒有變,不是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再多想也沒有用,不如替你朋友,以及你自己,找出傷害你們的人,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來幫你?!?
汪楠求救的目光混著淚水,重重點頭。
隨后方蔓帶她去了一個房間,讓她躺在床上,對她進行了催眠。
催眠后的汪楠,回到了那個最讓她害怕的夜晚。
她躺在地上,眼前的畫面都是紅色的,而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
方蔓的聲音如同九霄云外傳來的天音,聽得清晰卻又飄渺:“看到了什么?”
汪楠努力看清她所看到的一切,細細數(shù)著:“褐色的皮鞋,一個男人,還有一輛白色的車?!?
方蔓:“他在做什么?”
汪楠:“他用什么東西戳了戳我,然后走了,回到了車上,他好像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
方蔓:“看看那輛車,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汪楠拼盡全力,但始終看不清車牌號,可是卻看見車尾燈上有一個貼紙。
她見過那張貼紙!
在幾小時前,咖啡店門口,夏菱菱和她未婚夫坐上的那輛車上!
與此同時,某郊外洗車行,一個穿著帽衫看不清臉的男人,從一輛白色的車上下來,然后按下手里的遙控器,降下砍閘,把那輛白色車毀了干凈……
——
得到方蔓幫助的汪楠,久久無法平靜。
怎么會是他們呢……
但小花的死亡證明已經(jīng)交到了她的手中,她除了這樣做,想不到其它選擇。
沈靖接到她的電話后,就匆匆趕來了醫(yī)院:“發(fā)生什么事了?”
“肇事逃逸的犯人找到了?!蓖糸獔远ǖ恼f著,“我看到了,撞了我和撞了小花的人,就是夏菱菱的未婚夫,蔡澤陽?!?
沈靖:“看到了?”
汪楠:“是的,是方院長催眠讓我看到的?!?
沈靖對她雖是不敢完全相信,但對方院長,卻是沒什么無法做到的。
但他表情仍然嚴肅:“雖說如此,就算你被催眠的時候看到的是真相,沒有證據(jù),就不能證明那個人就是肇事逃逸的案犯。”
汪楠:“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我不能對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說,就算是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但你會相信的,就算這件事真的很荒唐,所以拜托你了。”
沈靖感到力不從心,但又無法拒絕真相。
深夜回到警局,果然負責肇事逃逸案件的組長正在加班,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上前問了問:“公園發(fā)生的那起案件,有什么進展嗎?鎖定嫌疑人了嗎?”
組長:“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插手我的案子,你又不是這起案子的組員,知道這個干什么?!?
沈靖:“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就是問問,單純好奇而已?!?
組長:“算了,這案子你要是能插得上手,我還真就服你了。既沒有人來報案,現(xiàn)場車輛的痕跡又多又雜,附近監(jiān)控也沒有拍到任何一個嫌疑車輛,完全就是毫無頭緒,無從找起,我已經(jīng)準備好把全城的監(jiān)控都看上十遍了。”
另一邊,汪楠回到家坐立難安,最終選擇通過和藹大叔要來夏菱菱的手機號,把她約了出來。
夏菱菱原本是不打算見她的,但汪楠語氣緊急,句句都帶著哭腔,甚至還直接打車來了她家樓下,夏菱菱這才披了件披風,來自家樓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