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一杯杯酒杯入水。
秦衣的心弦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咽了一口唾沫。
計劃到底能不能進行下去,就看這一遭了。
時間飛速流逝。
酒杯在曲水之中泛著淡藍色光澤,順流而下,在水中恣意的搖晃著,打著轉。
左右碰撞。
撩撥著全場才子的心弦。
隨著時間的推移。
第一杯停了下來。
第二杯停了下來。
……
第九杯也停了下來。
秦衣眼神一凝。
第九杯正停在他的身前!
他臉色一喜,低下身子從水中撈起酒杯,看都沒看詞牌名,直接將酒水一飲而盡。
側過頭去看向秋棋。
秋棋卻朝他搖了搖頭。
第十杯已然停止在另一位才子的身前。
他居然沒有被選中。
秦衣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自己一人參加這詞關了……
秋棋也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這次的確是他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
如果不是和顏予多說了兩句話,一切照舊的話,自己完全可以拿下三關的頭籌。
可眼下,居然連出手寫作的機會都沒有……
失算失算……
不過和顏予混個臉熟,對自己也算是一樁好事。
就不多奢求十全十美了。
他給了秦衣一個鼓勵的眼神,旋即扭頭準備離開。
突然。
遠處,一隊帶刀甲衛突然出現,朝著這邊匆匆而來。
為首的人還佩戴黑面,看不清臉。
據說這是禁軍之中最出類拔萃的黑面衛。
一萬禁軍中,素來只有三百黑面衛,不多不少。
是專門培養出來貼身保護主君的甲衛。
每日深夜,他們都必須輪班守候在寢殿之外。
終生不得婚喪嫁娶。
在天子死后,這些黑面衛都要給天子陪葬。
一生不事二主。
秋期第一次聽說這個情況的時候,不勝感慨。
萬惡的封建制度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黑面衛,單單是遠遠看起來,就有一種冰涼徹骨之感。
這群家伙就像一群莫得感情的持刀機器。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后準備就此離開。
甲衛隊伍最前方的黑面衛突然站到他的身前,將他攔住。
旋即說道。
“圣上命你到長亭之內作詞!這是給題目。”
嗓音如同堅冰一般寒冷。
一面說著,一面遞上來一張紙條。
秋棋滿面狐疑的將紙條接了過來,只見紙條上清晰的寫著三個字。
“御歌行”。
是個從沒聽過的詞牌。
但他本就知道,這個世界的詞牌名和他那個世界的詞牌名完全不同。
但格式都是萬變不離其宗。
他疑惑問道。
“為什么要我寫?酒杯并沒停在我的身前啊?”
黑面衛沒回答他。
面具下的眼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旋即扭頭就走。
秋棋愣了一下,抬起頭朝樓上的方向看了看,心里猜測。
難道是顏予在天子面前開口給自己說話了?
這還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既然有機會,他也沒矯情,邁步走進長亭。
長亭內的秦衣看到他,愣了一下。
“你怎么又回來了?”
秋棋晃了晃手上的紙條。
“看來是有貴人相助啊。”
秦衣眼珠滴溜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