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真人這才有時間上下打量秦衣和秋棋一眼。
正安帝笑道。
“哦?奕勤才子也要前往萬全觀?”
“這倒是巧了,道卿兒時曾在萬全觀修行道法,說起來你們也算是同門師叔師侄才是,也好……”
他掃了道和真人一眼,頓了一下,又轉口道。
“不過,朕雖為主君,卻一向不會替道卿主事,到底可否同行,還要看道卿的意思。”
道和真人淡淡一笑,手撣拂塵。
“能和同門晚輩論交,貧道自然愿意。”
他看向秦衣二人。
“二位小友既是出自萬法道友之門下,便與貧道乃是同門。”
“如若按照輩分來論,萬法道友晚于貧道出山幾年,故而貧道姑且可以算是萬法道友之師兄。”
“既如此,貧道便托個大,稱二位小友一聲師侄,如何?”
他的眼神一直在有意無意的上下打量秋棋和秦衣。
臉上卻不動聲色。
秦衣和秋棋同時點點頭。
“這是我等之榮幸。”
正安帝點頭笑道。
“如此甚好,既然道卿與奕才子同行……陳角,還不快去備車!”
道和真人本想說只需兩匹快馬即可。
但想了想,卻又停下來沒有說。
馬車雖然會耽誤一些時間,但更方便說話。
也更方便他試驗一下這位“萬法道友之徒”的深淺。
陳角下去備車。
秋棋道。
“陛下,草民與師兄還有一些話,需要借一步說,可否……”
正安帝擺擺手。
“二位高足自便。”
同時轉向顏予。
“顏卿,這對關比試如何?今日之大文宴,朕甚是滿意……”
……
秋棋拉著秦衣出了房門,在兩位甲衛的指引下出了封禁區。
因為天子在此,所以張靖特意劃出了一片封禁區,不允許任何外人踏足。
任何人想要進入,都需要有甲士跟隨。
秦衣二人一邊走,一邊佯裝著不徐不緩的閑談。
實際上二人都沒有閑聊的心思。
才剛離開封禁區,走出甲衛的視線,二人立刻變了臉色。
左拐右拐,避開人群,找了一間的雜物房。
秋棋神色有些焦急,在一堆雜物之間翻出一沓子草紙,在桌案上鋪開。
秦衣掃了一眼周圍沒有人看見,旋即掩上房門。
走到秋棋的身邊。
低聲道。
“阿秋,這次事出緊急,來不及再多詳談。”
“我提議和道和真人同行,似乎有些冒失了,但這是唯一之法。”
秋棋點點頭。
指了指另一邊翻出來的墨。
“老板,研磨!”
“事情很多,咱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詳談,所以必須盡快和您一一做個交代。”
“第一,您這一路和道和真人同行,雖然我自信我的易容之術能騙過道和真人……”
“但時間長了,以道和真人的眼力一定能看出破綻。”
“等一下我給您重新補一補妝容。”
“您臉上的這張冰梓蟬衣做的仿人皮面具,是借劍山莊的至寶,一共只有三張。”
“雖然它能做到幾乎完美的易容,可卻同樣也有破綻。”
“冰梓蟬衣乃是近寒之物,在不用的時候需要以冰盒保存。”
“如果長時間貼在人臉上,吸收過量的體溫會起皺。”
“而且,會釋放一種微酸性的毒素。”
“雖然老板您是武夫,對一般的毒素有一定的抵御作用。”
“可我估算了一下,最長,二十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