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還真是挺湊巧的。
祁海那孩子以顏予為平生追求之目標,是顏予的忠實小迷弟。
而眼下顏予對祁海也有了愛才之意。
若祁海能被顏予收為關(guān)門弟子,豈不美哉?
他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其實對那祁才子,小子所知也并不多。”
“今日不過是初見而已,如果以今日的了解來看,小子以為祁才子心性沉穩(wěn)堅韌,非常適合做先生之弟子……”
“只是這牽線搭橋,恕小子無能為力。”
顏予的臉上流露出些許失望。
原來人家不是一起的?
他轉(zhuǎn)念一想,這收弟子也不能急于一朝一夕。
既然已經(jīng)確認了是這位才子,他有太多的方法查到對方的信息,也有太多的方法能搭上線。
更何況,他內(nèi)心里還想著對那位祁文幼再多考量一下。
好在,八月就將殿試大考。
而他作為主考官,不愁沒有考量對方的機會。
事情說完,顏予便沒多留秋棋。
與秋棋最后交談了兩句有關(guān)文學方面的內(nèi)容后,就接著忙去了。
……
宮城之內(nèi)。
剛一回宮,他就聽身邊的太監(jiān)說,葉司丞已經(jīng)久候多時。
他忙宣葉司丞覲見。
“葉卿,今日文宴成果如何?”
文宴三關(guān)改用流觴曲水,也并不影響官位交易。
相反,還能促進交易的進行。
給這場地下交易了更有力的掩護作用。
正安帝問的就是賣官交易進行的如何。
葉司丞答道。
“回陛下,已近尾聲,賬目雖然還在記錄中,但臣已有了一個預估之數(shù)。”
正安帝眼睛一亮。
“哦?快快說與朕聽。”
葉司丞答道。
“足有四千萬兩雪花銀。”
正安帝刷的一下從龍椅上坐了起來。
站在身邊的陳角根本來不及攙扶,心說
近日萎靡不振的陛下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龍精虎猛了?
看這樣子,今晚上又得翻個四五個牌子了……
“多少?你再說一遍!朕是不是聽錯了?”
葉司丞平靜回答說。
“白銀四千萬兩。”
往年大靖王朝一年在全國上下的總稅收,也就是一千萬兩到三千萬兩不等。
現(xiàn)下大靖國庫中的金銀財寶全都換算成白銀,恐怕也就在五千萬兩左右。
可今天一天,居然直接讓國庫的數(shù)字翻了一倍!
由不得正安帝不震驚。
往年,就算是大豐收,這大文宴上的交易總數(shù)也超不過千萬。
今年這是……
他楞了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數(shù)目。
在陳角的攙扶之下,緩緩坐回了龍椅之上。
“葉卿再次為朕證實了,國若要富,必得貪。”
“朕有葉卿,何愁天下不平呢!”
“至此,這‘國庫緊張,難以兼顧放糧與開戰(zhàn)’之難,便已不再是難題。”
“但這放糧與選將一事,還是遲遲未決,葉卿有何論斷?”
葉司丞撩衣跪倒。
“臣今日便是為了此事而來。”
“臣請愿,出使大齊。”
正安帝眉頭一皺。
“出使大齊?”
葉司丞點點頭。
“不錯,臣要出使大齊。”
“不費一兵一卒,解決這場動亂。”
“大齊之危若解,則腹背受敵之危頓消。”
“南朝亡我之心已久,但卻遲遲未動。”
“正是因為其實力不濟,跨江進擊南境本就弱勢,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