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治病嗎?
但這婆娘顯然不好惹。
畢竟是求人辦事,謙恭的態度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他急忙按照對方說的,將祁海輕輕平放在地上。
自己也躺在了祁海的身邊。
水桶中的蘿裳沒有變換姿勢,只是緩緩揚起一只手。
秋棋下意識看向這只手臂。
只一看之下,他呼吸一滯……
緊接著倒抽一口冷氣。
頓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乍起一身。
那哪是人的手臂啊!
分明是一條枯骨!
臂骨,掌骨,指骨完美銜接,還能靈活的活動。
就像是一具活著的骷髏。
而且,原本雪白的骨骼之上,滿是雕刻入骨的黑色密紋。
蘿裳據說乃是青蘿花化妖,怎么一轉眼成了鬼怪了?
這個世界存在著鬼怪,他是知道的。
只不過大多都只存在于腦子里的記憶之中,不太實際。
眼下親眼看到這條枯骨手臂,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
腦子里嗡的一下。
差點一個翻滾站起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折柳對他告誡的用意。
讓他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喊。
的確,一個普通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嚇得蹦起來大吼大叫。
他深呼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冷靜下來,很多疑慮就茅塞頓開。
難道蘿國手身上的奇毒全都已經澆筑入骨了?
她現在之所以泡在那種黑色液體中,其實是在剔除骨中奇毒?
就如那關公刮骨療毒一般?
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蘿裳的枯骨手臂,只見從她的指骨之間,涌現出一根根細如發絲的細線。
在秋棋眼前一晃,便電轉直下,涌入到祁海的身體之中。
同時,蘿裳口中淡淡道。
“周身筋脈斷了十成之九,容貌盡毀,雙腿雙臂被廢。”
“三日之后,再來我府中領人吧。”
“你可以走了。”
秋棋愣了愣,剛想說三天?這么重的傷三天就能治得好?
但是又一想到,這么說的話,豈不是在質疑蘿裳的行醫之能?
他硬生生的將半句話咽了回去。
從地上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仍然以扭曲的角度彎曲著。
“是,蘿國手。”
“只是……我這手指。”
蘿裳淡淡說
“自己掰折的自己治。”
“這點小傷,不值得我出手。”
秋棋吐血???
明明是你說只有傷者才能進來的!
結果還有不給治的這種操作嗎?!
小傷?!
這么說還是我自殘的輕了唄?!
蘿國手停頓了一下,又道。
“離開時,不要碰我這里的任何一樣東西。”
“否則,大羅天仙也救不了你。”
秋棋心中一凜,再次看向兩側水道間流淌著的暗黑色液體。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并不是威脅,而是警醒。
那些黑色液體,很可能都是劇毒……
沾身既死的那種。
……
秋棋走后。
折柳站在房門外,并沒進屋。
“奶奶,那人走了!”
房內沒有回應。
折柳兀自說道。
“奶奶。剛剛驅車來的那位是朝中圣相顏予,傻乎乎掰折自己手指的人是大文宴詞關頭籌祁秋,躺著的那個是詩關頭籌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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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淡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