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硬闖就是了!
她身染劇毒,碰到她的人,一時三刻就會死于非命。
她剛想要踏前一步。
張靖卻伸出一只胳膊攔住了她。
抬起頭看向崇開。
“陛下龍體如何,你別想瞞我,也無法瞞我?!?
“陛下在病重時分言語不清,說出來的話豈能作數(shù)?”
“希德只知道,在這偌大宮城之中,沒有一位御醫(yī)能救治陛下,而蘿國手是陛下最信任的御醫(yī)!”
“有病便要治病,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更何況是一國天子!”
“崇禿子,你今日攔我,若陛下龍體當真有何異處,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蘿裳臉色微微一變,前進的腳步停頓在原地。
有些愣愣的看了張靖一眼。
他到底是……
崇開卻并沒將張靖的話當做一回事,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讓路放行的意思。
臉色未變,嚴肅道。
“陛下龍體萬安,何來異處?休要胡言亂語!”
“張希德啊張希德,你這頭老倔驢,你以為你那套幼稚且自以為是的道理,放在哪里都正確嗎?”
“這里是天子腳下!是大靖帝宮之內,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本都統(tǒng)的職責便是護衛(wèi)宮城,不容外人侵犯,謹遵陛下圣命。”
“陛下的話,便是至理,說了不能放行,就是不能!”
“再不離去,休怪本都統(tǒng)不客氣了!”
張靖啐了一口,臉色瞬間一寒。
“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想如何不客氣?”
“崇禿子,你我位階相同,你效忠陛下,我也同樣效忠陛下!我沒有聽你喝令的理由!”
“若要爭辯,干脆你我到御前再做爭辯不遲!”
“陛下的病,必須要蘿國手來診治!讓開!”
二人劍拔弩張之際,靖安殿方向似乎聽到了動靜。
陳角與兩名小太監(jiān)急急地跑了過來。
“且慢!且慢!崇都統(tǒng)!張宗師!這乃是宮城之中,豈能造次!”
“陛下有命,宣蘿國手入殿覲見。”
崇開眉頭一擰,并未讓路。
側過頭來看了陳角一眼。
張靖卻是一瞪眼。
“崇禿子,你聾了?陳公公的話你莫非聽不到?還不讓開!”
崇開也是一瞪眼,正準備說什么,陳角提前打斷了他。
“休要再胡鬧!二位大人皆是陛下股肱之臣,正此時節(jié),還是勿要添亂!”
“莫要讓雜家難辦?!?
他說著,望向一身白骨的蘿裳。
先是下意識哆嗦了一下,但立刻恢復正常。
朗聲道。
“蘿國手,陛下有請。”
蘿裳點點頭,心情卻并沒因此放松下來,反而越加的緊繃。
宮城之中勢力復雜。
雖然自己能見到正安帝了,但誰能知道靖安殿中還有什么坑在等著自己?
她踏前兩步,背后的張靖剛想要跟上,卻被陳角攔住。
“張宗師,陛下只宣蘿國手一人覲見?!?
張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前面的蘿裳回過頭來朝他搖了搖頭。
他這才停止了動作。
……
蘿裳深呼吸一聲。
在陳角的跟隨之下,走到靖居殿跟前。
可護殿的近臣剛一推開殿門,陳角和蘿裳頓時大吃一驚,急急地跑了進去。
只見正安帝竟趴倒在了金階之下。
而整個靖安殿中,居然沒有任何一位近臣和宮女在。
“陛下!”
“陛下!”
陳角背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以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