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舞玨的心中很亂,直直的盯著趙文曲。
“父親,此言當真?”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判斷,你究竟是為了瑞雪好才這么說,還是為了泄私憤,才刻意引導我劍指圣人三絕……”
趙文曲抿緊了嘴,猶豫了一下才道。
“舞玨,為父知道,你因為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對為父的品性產(chǎn)生了懷疑。”
“但茲事體大,事關瑞雪生死安危,為父斷然不可能欺騙于你!”
“引圣人三絕傳承者上門,無異于引狼入室!舞玨,此事,你一定要信!”
“無論你在此前做了何等準備,一定要趁著秦瘋子以及其他圣人絕學傳承者找上門來之前,把那小娃娃送走。”
趙舞玨的臉上帶出些許思索之色,抬起頭來上下端詳趙文曲。
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父親,你方才說,你得到消息之后,冒著觸犯老祖宗遺訓的風險回來示警。”
“也就是說,父親當時處境自由,并未受任何人牽制,且身體狀況無礙。”
“既如此,為何這么多年來從未給瑞雪城回過信?莫非父親不知道舞玨時時刻刻都在惦念父親的安危?”
“既然并未給過回信,又為何會如此突兀的跑回瑞雪城,毫無任何預先聲明?”
“另外,也是最令人費解的一點。”
“父親為何會知道圣人門徒秦先生入瑞雪城了,又是為何會知道,孩兒將劍閣對之完全開放?”
“這些消息,盡皆是絕密,孩兒早已交代長老殿,有關秦先生的一切信息,不允許任何人外傳。”
“若有違禁者,形同叛城,就地處決!”
“父親,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趙舞玨眼神灼灼。
“原來父親多年來……居然一直在瑞雪城內(nèi)部,留有暗線?”
“且一直與其有著聯(lián)絡,但卻從未告知過舞玨?”
趙文曲臉色微微一變。
“舞玨,你,你此言真是豈有此理!?你在干什么,質(zhì)問為父嗎?”
“就算為父當年確實有背信棄義之舉,你也不至于如此質(zhì)疑為父吧!”
“為父既然將瑞雪城交到了你的手上,自然是全心全意信任你,又怎么會在你的手下安插眼線?”
“至于多年來未曾回信……你也看到了,為父舊疾雖然全去,但當日秦瘋子為了不讓為父脫離其掌控,在為父身上下了一道玄術。”
“一旦為父離開他的掌控,就會失去意識,沒有任何其他損害,唯獨就是看上去像醉倒了一般,爛醉如泥,時常一昏迷就是連月……”
“直到今日,為父也難以破解這道玄術,只能通過這種藥酒來抵消一部分玄術之功用。”
“這些年來,為父一直在尋找破解這種玄術的方法,根本顧不上傳信。”
趙舞玨擰著眉頭思考了一下。
“那……父親的意思是,有關秦先生的消息泄露,另有其故?”
趙文曲重重點頭。
“不錯,據(jù)為父所知,秦小娃娃入瑞雪城的消息,已經(jīng)流傳在外。”
“你將瑞雪劍閣對其開放,并允許其從劍仙池取一把本命劍的事情,也已經(jīng)暴露在外。”
“為父也是聽到消息后,才急忙趕回瑞雪。”
趙舞玨的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個“川”字。
“怎么可能?我對城中高層還算有些了解,就算是近些年來,曲總教習一向與我在有些不合,但那都是為了瑞雪城之大計。”
“并非是私憤。”
“對我已經(jīng)下達的命令,不可能公然違抗……”
“如果是城中小輩傳出去的話,那更不可能……”
“這等罪責誰也承擔不了,而且也全無益處,到底是誰會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