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然也看到了予恩,她對予恩笑了笑,她多么想讓予恩到自己身邊來,就是抱抱他也是好的。可是她知道,她沒有資格,予恩也不會愿意。
“這個醫院不是太小了,要不要給夢然轉一個大一點的醫院。”苗采麗看著藍夢然的臉色,在看護士正拿著棉簽給她潤唇。同樣是女人,剛才藍夢然看予恩時的渴望她看到了,她不由的同情她。
“不用,她的手術很成功,只需要調養幾天就可以了。”這次是嚴亦皓說的,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他。
“你沒事就好,予恩很擔心你的。”康志輝拉著予恩過去,“予恩,不是你說要來看她的嗎?你沒話要跟她說嗎?”康志輝拍拍他的頭腦說道。
予恩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幾步,他只顧著看她,看她溫柔如水的眼神,莫名的他覺得懊惱,他沖口而出“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會感激你,我一點也不用你救我,我有爸爸會救。現在我爸爸救了你一命,我們誰也不欠誰,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叫你媽媽,也絕不會認你!”
藍夢然是真的不敢奢望予恩能認她的!可是她想著昨天晚上予恩走過去時的遲疑,他看自己擔心的眼神,她是期待她和予恩會有不一樣的。可終究還是她的奢望,予恩依舊恨她。
“予恩,你不可以這樣知不知道,無論如何她是生下你的母親,沒有她就沒有你。”苗采麗不忍夢然承受這樣的痛苦,看嚴亦皓沒什么的反應,她拉著予恩說道。
“這樣我才更恨她,我情愿生我下來的人不是她。”予恩是大聲吼的,吼出來的時候他自己也呆,表情一臉的呆滯。
“采麗,你先帶予恩回去吧!”嚴亦皓看著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藍夢然,他轉頭對苗采麗說道。
“我跟你們一塊走吧!”康志輝也對苗采麗說道。
苗采麗再看了眼藍夢然,拉著予恩離開。予恩先是怔了怔,才跟著苗采麗離開。
他們經過長長的走廊,突然旁邊有一個穿著白袍戴著口罩的男人從她身邊而過。苗采麗停住了腳步,舊日的記憶一涌而來,那晚撕裂的疼痛,絕望的記憶,她永遠不會忘記的就是這個問題。她轉身對那個人喊道“站住!”
那個人沒有停,然后保持著原來的步伐節奏往前走。苗采麗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人已經沖了過去,抓住那個人的手臂“你是誰?”
那個男人眼睛里充滿了疑惑,用泰語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
“他聽不懂你的話。”康志輝看了看他胸前的名牌,沒什么可疑的,他用泰語對那個人說,“你長的跟我的朋友的一個朋友很像,她可能錯認了你,你能把你的口罩拿下來嗎?”
那人點點頭,摘下了口罩,一張標準的泰國臉。苗采麗的手要往他身上摸,那人驚恐的退開,顯然被她大膽的舉動嚇壞了。
“你認識這個人?”康志輝拉住她的手,這位名媛淑女,什么時候對男人這么大膽!
她搖搖頭“我沒見過他,可是他身上的味道我記得,我這輩子都記得。”
康志輝走近了男人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他說道“他身上的味道沒什么特別的,是一種睡蓮的香味,在這里不少人種植蓮花,身上沾了花粉香氣不足為怪。”
苗采麗也疑惑,這個男人看著確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睡蓮,為什么她以前沒有聞過這種香味呢?她讓康志輝放開那個人,問康志輝“青陽市有這種睡蓮嗎?”
“花店可能有,不清楚。”康志輝覺得她的反應奇怪極了,連予恩都疑惑的看著她。“為什么你對這種香氣反應這么激烈?”
苗采麗搖搖頭,她一直以為這個香味是特別的,她一直以為只要那個人出現在她面前,只要她再聞到她就一定能認出來。可現實告訴她,這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睡蓮香氣。她就這么心不在嫣的坐上了車,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