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肯定的回答,和十多道否定的回答是一同響起的。
“別這樣,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要弄得好像怎樣危險似的,你們就在這里守護好你們的家人就好了,他們我怎么帶出去自然怎么帶回來。”
楚斐卻攤手無奈的說道,他是真的沒有將外面那些東拼西湊聚起來的馬匪當回事,渾然不在意,若不是需要些人替他們牽制一些敵人,好方便斬殺那些領頭的人,楚斐都敢自己進去殺個轉圈,更不要說還有賀家兄弟了。
“就是就是,就這么些人,你們就別跟著搶了。”
那五人也附和著楚斐嚷嚷著,賀家兄弟也是如此,尤其是賀北山,這家伙其實是個比楚斐更甚一籌的好戰分子,他也是好久沒有遇見這樣可以酣暢沖殺的情況了,連那五人都不想帶,就想著多打上一會。
而一旁的商人們本來因為楚斐幾番言語中的不信任而面色不佳,可此番聞言后也不禁相視苦笑,怎么自己這邊如臨大敵,他們卻視若無物?唉!
緊接著的事實告訴了他們現實往往更加殘酷直接。
他們雇傭的護衛們還在與馬匪們就著剛剛楚斐他們進來的那個口子激烈的廝殺爭奪著,甚至還沒有將那輛馬車重新擺好,便就又得將之打開,放楚斐他們殺出去。
而楚斐他們這次出擊目的性就十分強了,直接就奔著柳大當家那一伙人殺了過去,那柳大當家倒也了得,手持一桿大刀與楚斐拼了二十多下,然后才被楚斐崩開戰刀刺落馬下。其他人就差了一些,難有楚斐四人的一合之敵,被他們四人加上其他人一個沖殺就斬殺個七七八八,這批馬匪的核心就這么沒了。
然后的事就更簡單了一些,楚斐一行帶著柳大當家等人的頭顱四處沖殺高喊,不多久失去主心骨的一眾馬匪在攻擊仍舊不利的情況下,四散而去。
“楚寨的人都這么厲害?”
商人們見了不禁咂舌。
“能以幾百人屹立在商道二十多年,而且還是威名赫赫的,當然得有這樣的實力。雖然這次你們看到了楚小寨主他們四人幾乎無人可擋,以為不過是他們幾人厲害而已,但事實上如果今天來的是一百楚寨馬匪,那么他們會直接干掉外面這些愣瓜們,然后再跟我們要人。他們比很多國家精銳騎兵還要精銳,他們練兵的方式是每年初冬去草原劫掠。”
誰料牛魁的話更是讓他們驚掉了下巴,人家都是草原騎兵初冬或深秋出來劫掠,好多儲存些過冬的食物等等,這楚寨的人倒好,他們在草原人攻擊性最強的時候反而去劫掠草原人,確實牛啊。
再說這外面楚斐等人見馬匪散去倒也沒有再趕盡殺絕,甚至連追擊都沒有,這樣的馬匪在商路上永遠不會斷絕,他們有的一朝得手得到立足這里的根本,但更多的則是埋骨在這黃沙之下,楚斐等人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別的我就不要了,你們給我騰出來幾輛馬車,反正外面還有不少馬,也能馱些貨物。”
而他們一回來,那幾個商人自然立刻上前道謝。不過楚斐并沒有和他們交談的意思,淡淡的說了自己的要求,然后便走向牛魁道:
“我說你老哥的人還是得練啊,差點撂這兒好幾個。”
“不練了,這趟活回去就散了,我要去朝歌了,托人在朝歌城外買了塊地,當個小地主去。”
牛魁卻是搖頭笑道。
“那可恭喜了,等哪天咱也去朝歌看看,說不得就去你家叨擾一二,弄杯水酒喝。”
楚斐拱手祝賀,笑容很是真誠,眼中也很有神采,那是他對朝歌城的向往。
“只要你楚小寨主不是去劫我的,那我自然隨時歡迎,酒肉管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