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面容不改,但是一雙大錘卻是輪動了起來,然后飛擲而出,砸向了來人,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有幾斤幾兩。
這大錘別說是飛擲而出的,就是放在地上,尋常人單手提起都十分費力,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提不起來。再加上楚斐的一身巨力擲出,沒有一身好力氣和武藝,根本接不下來,躲開都費勁。
但這來人倒也真的有兩下子,別看是個五短身材,身高不過一米七左右,但是肩寬足有半米,整個身體極為敦實。而且竟然還極為靈活,一個矮身后躲過砸擊,然后一雙怎么看都不長的手臂上探,就抓住了一對錘柄,并且想要扭身卸力,然后再將大錘甩還給楚斐。
可想法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也總是殘酷的,他低估了楚斐的力道,在握住錘柄扭身的那一刻直接被雙錘帶到,‘噗咚’一聲拍在了地上,還被拖出去兩米遠,額頭、鼻子、下巴都在地上拖破了皮,所幸是沙土路,沒有流血。
“哈哈哈!”
有見到這一幕的路人,也不由得大笑出聲,全都被這一幕逗笑起來。
“有兩下子啊,說說吧,鄒焉彰怎么把你雇來的?”
楚斐也是笑了起來,不過他的動作也沒有停,打馬走了過去,雪淵刀就懸在了那人頸項,隨時都可能落下。
“你看你這人,咱都說好幾遍了,咱就是看你這錘子好看,想拿來玩玩而已,跟鄒縣令有什么關系?”
那人松了錘柄,仰躺過身體,仍舊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
“這就沒有意思了啊,你當我是傻子?我剛進縣城準備去縣衙,你就跟了上來攔住我,你說你什么都不知道?跟鄒焉彰沒關系?你不僅跟他有關系,恐怕他做過什么你也都一清二楚吧!”
楚斐面色不好看了些,冷哼一聲后刀也直接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這位大人,請您勿怪啊,不器這孩子自幼沒了爹娘,性子皮賴了些,好玩鬧,但是絕對沒有什么壞心??!若有得罪之處老頭子替他賠不是了,能否開顏放他一馬?”
圍觀眾人一見,這看著年紀不大的小大人,這是動了真火,真要殺人啊,立馬也不敢笑了。但是也沒有人離開,而是謹慎的聚了過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邁步而出,顫顫巍巍的拱手施禮,給這人求情。
“是啊,大人,這孩子我們從小看大的,調(diào)皮是調(diào)皮了些,但真的沒有壞心眼的,請您饒他一次吧!”
人群中人也大多都是本地的,基本都算熟識,對這人也知根知底,有人領頭了之下,都紛紛開口求情。
而且這群人都是尋常人家的人,看衣著打扮就可以分明的看出這一點,說明這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不可能都是鄒焉彰一伙的,也說明平時這小子在這群人眼里真的還不錯。
但也正是這樣的一群人是最容易欺瞞的,平常表現(xiàn)出來的好,足以掩蓋住他們可能并不知道惡。不過這一點楚斐也不好妄下判斷,他只是對著眾人直接道:
“鄒焉彰伙同暮云寨山匪,五年時間殘殺二十余家富商、大戶,共計三百七十多條人命,我這次就是奉命來辦理此案。而這個人,他或許真的在你們眼里是好孩子,但是我在城門說了靖武衛(wèi)入城辦案之后,他就迅速的從城門方向追了過來,攔在了我去縣衙的道路上,要說他與鄒焉彰全無關系,對此事一概不知,我是不信的。所以我沒有辦法答應你們的請求?!?
“什么?。窟@鄒縣令是好官??!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就是??!大人您搞錯了吧,就是鄒大人上任之后,我們這里才徹底絕了匪患,得以安居樂業(yè)的,他怎么會勾結(jié)山匪呢?”
“對啊,那些富商什么的不都是因為咱們這沒什么錢賺自己離開的嗎,跟鄒縣令有什么關系?!?
人群嘩然開來,在他們眼里鄒焉彰就是一個好縣令,不貪不斂,斷案也都公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