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之后,一位侍女敲響雅間房門,得到允許后入內,對著楚斐幾人施了一禮后,就來到琴玥身邊耳語幾句,琴玥遂起身告辭離去。
院中最后一舞的詩也已經選出最佳,她需要出去主持一下,結束今天的這一次盛事。
“文斕,多謝了。”
洪三象此時心情方才平復下來,面色也恢復如常,走到楚斐身邊道了聲謝。
“客氣啥啊,結果如何?”
楚斐笑了笑,急忙問道。其他二人也來了興趣,一齊盯著洪三象看。
“你告訴我的事倒是談妥了,但是其它的就沒什么進展了,我這嘴皮子平常也挺溜啊,怎么這時候他就不好使了呢。唉!”
洪三象卻是苦笑著懊惱道,還拍了拍自己的嘴唇。
“呃,你真行!那事你們就談這半天啊?就沒說些別的?”
楚斐則更加無語,他不過是臨時想起了十二花神杯,今天這樂女和詩也正好是十二個,他就想著能不能把最后的畫給買來,也做一套杯子出來。至于多加的最后一曲一舞,多制成一把壺配套也就完了。這就是他說的生意。
但這事可做可不做,也不知道最后能做出什么樣的成品來,他并不算特別看重。
他的初衷無非是讓洪三象借著求畫一事,正好跟琴玥多聊聊而已。哪成想啊,這貨還真就只談了這事,還談了這么久,正事一點沒干。
“別說了,再說我都要抽自己了。而且這女人是真厲害啊,全程話題都被她掌握了,我一直被她帶著走,想說我也插不進去話啊!”
洪三象一臉的苦相,心情十分郁悶。
“唉,兄弟啊,你說你咋就好這口呢?這可不是一座好爬的山,你任重而道遠矣。”
楚斐也只能跟著搖搖頭表示同情,這就是他為什么不喜歡這種女人的原因,太累啊。
“唉,還是二哥和文斕好,一個有畢生摯愛,相親相愛。一個妻妾成群,還群芳環繞。現在就連你也心有所屬,獨剩我一人風中凌亂。”
戍無羨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然后賤嗖嗖的攬著洪三象的肩膀說道。聲音雖然低沉,但樣子明顯就是在挖苦逗弄三人。
“你個賤人,不用你矯情,你等回去的。匯報完任務我們就稟告大將軍,就說你看我們幾個成親的成親,納妾的納妾,也有了這個心思。嘿嘿,我讓你再浪!到時候啊、、、”
楚斐惡狠狠地看著他,然后和其他兩人對視一眼,哥仨一起嘿嘿冷笑地看著他。
“兄弟們,我錯了!真錯了!想我風流倜儻的無羨公子,怎么會想成親呢,這事你們千萬不能跟我師父提啊!不能提啊!”
戍無羨立刻告饒,這事真要這么跟葉輕瀟一說,那葉輕瀟立馬就能給他安排婚事,再想像現在這么浪蕩可就難了。所以這事千萬不能讓這幾個這么干,他連忙看看這個,求求那個的。
“切!”
哥仨統一手勢,一個中指比出,然后一齊笑了起來,洪三象也不再為琴玥的事苦惱了,暫且放下。四人隨后也就離開了霽月樓。
第二天,睡了個自然醒之后,楚斐、齊禾、戍無羨踏上歸途,繼續前往回朝歌城的路。而靖武雙姝卻暫時逗留幾天,她們要將礦脈的事處理完,也順便多在家住幾天,然后再返回。洪三象則美其名曰是留下來等畫,實則是又去找琴玥了。
八月八日,又在路上走了差不多十二天的楚斐等人才算是又一次返回了朝歌城。
“話說我這回乾國好幾個月了,壓根也沒在這朝歌城待上幾天,全都扔道上了。”
楚斐看著城門不由苦笑道,他住自己宅子的時間都還沒有住軍驛多。
“我還想說呢,自從你來了,我們哥倆也沒消停過,你咋那么招事兒呢?”
戍無羨也是白了他一眼,自從這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