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帶著人在部落中橫沖直撞,時不時揮刀帶起一抹血光,或者砍爛幾個氈房,撞得部落里人仰馬翻亂糟糟的,哭喊呼喝聲響成一團。不過卻是并沒有真的殺傷這些牧民,多數都只是輕傷,讓他們棄了兵器也就完了。
而賀家兄弟則是沖了一陣后就繞著部落繞了起來,為的是讓牧民們不沖出去。
“都蹲好了,小爺也不殺你們,這個冬兄弟們不太好過,借你們些牛羊用用。”
楚斐兩把彎刀肩上一扛,吊兒郎當的用下巴殼看著這些牧民們,不過他說的不是夏族語言,而是綦國這邊的突勒語。
“爺啊!我們這部落本就不好過,您在借些牛羊走,部落人可怎么活下去啊!”
一個五十多歲的牧民哭喊著道。
“嚷嚷個屁!爺又不是一點不給你留,再特么嚷嚷把你們都殺了,也特么省糧食了。”
楚斐眼睛一瞪,雙刀在手就是嚇唬了過去。
“手腳都麻利點,把需要的東西都帶上,這一家可不夠,咱們還得去再尋幾家吶。”
見沒人再出聲了,楚斐直接對庫吉他們這些人喊道,這事也只能他們來,靖武衛這幫人可聽不明白突勒語,一個個還在那搖著刀嗷嗷呢,也算是一種威懾人心的方式。
“小爺,齊活了,扯呼?”
他們動作也都很快,甚至都熟知這些牧民習慣將什么東西放在什么位置上,輕車熟路的很。給其他人補足了馬匹,弄來十個雪橇,又將部落里拉東西的大爬犁弄來兩個,牽了十數只羊綁在爬犁上,就對楚斐喊道。
“走著!”
楚斐搖著膀子揮了兩下刀,把刀回鞘,帶著人就撤了出去,漸行漸遠。
“祖馬阿爹,這伙馬匪好奇怪啊,沒殺人沒搶女人,就帶十幾頭羊走,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馬匪呢。”
他們走后一個有些愣頭愣腦的漢子,納悶的湊到剛才哭窮的老牧民身邊問道。
“娘的傻娃子,這還不好?真狠狠給你兩刀才行?這伙人看著年歲不大,可能是哪個部落活不下去的孩子們吧,下不去狠手正常。”
老牧民反手就給這家伙一記腦瓢,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之后,又尋思著說道。
而不管他們,楚斐等人卻是行遠了之后就停了下來,第七不媚撇嘴問道:
“你們之前就這么干活的啊?看著也沒什么啊,哪有你說的燒殺搶掠的,誠心看我們笑話么?”
“小爺那是怕你們下不去手,故意裝成菜鳥的好不好?而且他們也沒怎么反抗,何必非得殺人。”
楚斐同樣撇撇嘴回道,他又不是嗜殺之人,說那一切都是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而已,不用動狠手,搶來足夠的東西,難道不好嗎?這妞什么毛病啊。
“堂主,接下來幾天挑出一半人開始試著用雪橇趕路,我留下幾個人教大家。剩下的人騎馬跟我走,還得繼續去搶。”
隨后楚斐不再跟她說了,而是找來林逸云說起他的下一步計劃。
“行,這事你看著辦,不過行動還得再快點,咱們越早趕到北邊,任務越輕松。”
林逸云點點頭,他已經放權給楚斐,就不會再多指手畫腳。
“嗯,讓花和尚和二哥的人留下,無羨和梅娘還有您的親衛跟我繼續往前,我們這就繼續出發。”
楚斐也點點頭,這事他也明白,越早到越可以穩妥的布置,所以他也沒打算停留。而帶上第七不媚和戍無羨則是讓他們倆繼續去鍛煉鍛煉,林逸云的本部親衛跟著也可以有足夠的戰斗力保證。
“行,你沿途留下記號,我們會快些跟上去。”
“好,那我就出發了。”
楚斐說了一句后,一伙人分成兩批繼續出發。
林逸云帶著人迅速的學習著如何使用雪橇,綦國這雪橇其實與滑雪板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