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疼的要死,而且腑臟都有點受傷的感覺,很不舒服。
但此時他也顧不得這些,連忙將雪橇拉過來放平,又將哲利安赫歌抱到雪橇上放好。哲利安赫歌為什么會暈過去,松開抱住他的手,被風卷起來,他不知道。
但他第一時間去摸向她的后腦,看她是不是被什么東西砸暈的,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情況了。觸手之后,一個圓鼓鼓的大包,也證明了他的判斷。
所以楚斐直接去掐哲利安赫歌的人中想將她弄醒,但是沒用,人中都快掐破了但也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過呼吸順暢,心跳也有,倒是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他也干脆不管了,喊過小丫頭,讓她將哲利安赫歌背上,好繼續趕路。這種情況下,也不怕她們跑了。
“我背不動,這幾天你都沒給我吃飽飯,剛才又廢了那半天勁,我現在自己走都費勁。”
小丫頭卻是搖搖頭,緊張的心緒一過去,疲憊涌上,她哪還有力氣去背公主啊。而且她說的也是真的,楚斐怕她一身巨力掙脫束縛,根本就半個月沒給她飽飯吃了,餓不著就算完。
“得。”
楚斐無奈的搖搖頭,將赫歌背在自己背上,一只手還得拎著小丫頭一只手,給她借力。三道人影,緩慢的行走在荒寂的雪原上。
足足二十九個時辰之后,雪中跋涉的三人才終于找到落腳之處,這時就連楚斐都有些力竭了。
“這里是我原先留下的補給點,你們倆吃點東西,休息一天咱們再上路。”
楚斐將地下小屋的門用鐵栓關死,對著二女說道。
哲利安赫歌已經醒來,她終于是沒有再鬧,也沒有再逃,恢復了安靜恬淡的樣子。小丫頭更是早就撲到一旁的肉干堆上,開始吃了起來。
楚斐自己也取來清水和肉干吃了起來,補充體力,好隨時應變。他仍舊在防著哲利安赫歌,生怕她再打什么主意,這個女人太不安分。
“你既然愿意舍命救我,為什么不愿意放我離去?”
哲利安赫歌冷靜的看著楚斐,淡淡的問道。
“救你是不忍看著你死。但是我也說過,為了把你劫出來完成這次任務,我有太多的朋友和兄弟戰死。甚至我們走后,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戰死,我不知道我這次回去還能見到多少熟悉的人。為了他們不白死,我也必須把你帶回朝歌。”
楚斐如實回道,此時他的腦海中是那斷了手臂,和身受重傷的兄弟們的身影,他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都活下來。所以語氣有些低沉,有些傷感。
“那如果我愿意和你回朝歌,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把我交給其他人,你自己來軟禁我,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宅院,有地方安置我。”
“為什么?”
“因為我不信任其他人,但現在我愿意信任你。”
“可我不信任你,我還有一大家子人要活命呢。這里我不怕你,因為你在這里沒有能借助的人和事,但放到朝歌城內,我可沒有你那么狡黠復雜的心思。”
“天不怕地不怕的楚文瀾,怕我一個小女子,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不過我的話都是認真的,只要你愿意保護好我,我就隨你去朝歌。”
“那咱們也打個賭吧,我不再綁著你們,你安分的跟我去朝歌,然后我就答應你的要求。要是你再試圖逃跑,我也不費勁了,你們倆的腳就別要了,再被我卸了腳踝,是不會再給你安上的。”
“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兩只手掌就這么交擊在一起,一個小賭局定下。
與此同時,乾國忠武關,在這個七天都沒有一絲人煙的季節,五十余騎出關西行,他們有些狼狽,甚至很多人的身上都還裹纏著繃帶,每個人眼中也都是通紅的血絲,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