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方圓十里都探查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楚斐將自己和戰甲都清洗干凈之后,賀北山也帶人返了回來,但是他們這一圈并沒有再發現任何敵人。
“那走吧,回營。”
楚斐點了點頭,將戰甲丟在夔鹿背上,天色已經漸晚,這個時候大部隊會開始扎營休息,他們也需要回去休整,補充糧草。
“這一次回去你打算辭官嗎?”
夕陽漸漸墮入地面,黑夜取代了白晝,營帳中,秦翎一邊替楚斐的傷口上藥,一邊輕聲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
楚斐轉頭看著她,疑惑道。
“這一次你和太子都鬧掰了,你還會留在乾國,還會繼續當乾國的官?”
秦翎撇撇嘴,將他的頭又給拌回去,元臻青麟的那一槊其實將他頭盔劃透了一點,在他右耳上方留下一道小傷口,今天這一沾水,傷口又出血了,他這樣轉過頭來,她沒辦法上藥。
“再看吧,若他真是這么小氣的人,那我就掛印辭官。然后帶著你們浪跡天涯,到處溜達,累了就在哪住下,生一窩小崽子。等咱們再想溜達的時候,就把小崽子們扔給我爹,咱們繼續瀟灑去。”
楚斐笑了笑,如果葉辛只有這么大氣量的話,那他還真不會再繼續留在靖武衛,也不會再在乾國為官。他而今有爵位,有生意賺錢,也不虞擔心以后的生活會不好。
“還有臉說人家小氣,你還不是一樣小氣。”
秦翎白了他一眼,明明自己比誰都倔,還好意思說人家小氣。
“我這不是小氣,而是必須表明這個態度。文武有分工,不是每個在政事上有出色表現的人,都可以參與武事,在武事上同樣精擅。他們也有他們不擅長的地方,聽信他們的話,就等于是在拿將士們的命在開玩笑。這一次要沒有分兵這一件事,最起碼可以少死上千人。
我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他親口說的話,我現在還記得,那是我對他印象不錯的基本。可現在是他自己完全沒有在乎他當時說的話,文官、財物、彩禮?這些比靖武衛和刀騎軍士們的命就更重要?將士們是有他們的使命,他們戰死無怨無悔,但是這些傷亡不是不可避免,不可以減少的。
他能做到這一點,那我就愿意為他繼續效命。一個將人命、將將士和百姓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帝王,最起碼不會是一個昏君。可他并沒有做到自己說的,他的承諾,他的信誓旦旦,現在全都成了放屁!
我這些天的態度,就是希望他能夠想起來自己說的話,以后不再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他反而因此對我生怨,那我還搭理他干嘛?離開乾國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這時的楚斐看上去冷靜無比,他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他對王權沒有太多的敬畏。他留在乾國一個是為了父親和楚寨的人,另一個也是認為乾國的這些人還不錯,他也愿意出一份力。
但如果他認為乾國這些人不再配得上他的付出,他會轉頭就走。他又沒有什么罪案和事情在身,辭了官來去自由,想父親、叔伯就回乾國、回朝歌住幾天,要不愛上哪上哪,以他的武力和生意所賺的錢,他完全不用擔心生活中有多少麻煩。
繼續留在隊伍里,一方面等待著看葉辛的態度,一方面不過是完成這一趟任務而已。他應下的事,他就會做完,而不是半途而廢,這是他的規矩。
“好吧,你說的都對,還不行嘛。不過你當我是牛還是馬啊,還生一窩小崽子,你家生孩子是一窩一窩生的啊。”
秦翎對這些倒也不在乎,楚斐去哪她就跟去哪就是了,不過現在這些事說完了,她也開始找后茬了,老虎鉗出動,襲向楚斐腰間。
“嘶!別掐!別掐!我錯了!”
楚斐連忙求饒,刀劍加身他不怕,那都是敵人,弄死就完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