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你去試試。”
而這時等他放下刀之后,楚斐接到了葉辛的眼神示意,但是他沒有自己去,而是把同行的賀北山給叫了上去,單論力量賀北山幾乎代表了人類的極致,這一點他也比之遜色一籌。
賀北山輕笑著走了上去,他對自己的力量也有足夠的自信,他并不認為這把刀的重量真有傳得那么邪乎。他的枯榮镋混合了隕鐵,重量也是極大,但是他仍舊單手揮舞如風。所以他一上去并沒有如柴達爾多赫一樣,用雙手,反而是試圖用單手提起這把刀。
但是現實很殘酷,他只是將之抬得翹起,但并沒有能單手將之完全拎起,然后不得不改用雙手,這下提起的倒是比柴達爾多赫輕松許多,而且他足足揮斬出七刀,但是這七刀也有些勉強,完全談不上舞動自如。
“哈哈!這位勇士還真是一身神力,你是孤見過的拿起湮魂刀最輕松的一個人,也是揮斬最多次數的人,可惜仍舊不能將此刀用的揮灑自如啊,真是太可惜了!”
柴達爾多赫拍手稱贊,但是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他嘴角掛起的淡淡笑意。
“我來試試。”
楚斐也是輕笑,又拍了拍賀北山的肩膀,將之替換了下來,然后他沒有用手去拿,而是一腳重重的下劈在刀桿之上,三道勁力齊發,將之劈的直立起來,單手攥住。
在乾國一方欣喜而胤國一方驚愕地眼神之中,右手重擊刀盤,將之挑了起來,然后雙手接住,便是揮舞起來,用的還是偷師來的疊雪如崩刀法,原地旋斬起來,七十二刀,一刀比一刀更快,更猛。
最后一刀之時,蓄勢而發的刀勢揮灑而出,一刀將放刀的鐵氈劈成兩段。
“好刀!”
楚斐收刀而立,有意控制之下,誰都沒有發現他盔甲內的衣裳后心已經濕透,更沒有人發現他胸膛正在以極為迅速地速度小幅度的起伏著。看著還算平穩的表情和呼吸下,其實也早已疲乏不堪。
驚喜的乾國一方,和錯愕不敢置信的胤國一方,都是半晌沒有出聲,整個洞窟內為之一滯。
只有看明白了究竟的戍無羨嘴角出現一抹輕笑,因為楚斐要是一開始就正常的提刀揮刀,他也根本做不到如此。他是用了巧勁,三股相輔相成的勁力,從那一腳開始就在不斷的被他用出,一次又一次的借力,加上擰身旋斬的腿部力量和腰部力量,也為其更大的助力。
但是看是看明白了,但這事別說是他,就是他師父葉輕瀟也做不到。因為他們雖然也掌握這種用勁的方式,但是他們身體天賦比楚斐差了太多,沒有這個力量基礎,也是白搭。
而且即便是楚斐也是難以完好控制的,不然他也不會在最后一刀斬開那個鐵氈,那并不是在示威,而是他真的控制不住,如果不斬出這一刀,他根本無法收勢。
“哈哈哈!文斕不愧是天下第一刀啊,即便是這把湮魂刀,文斕也依舊可以揮灑自如,此刀在文斕手中,當真是相輔相成,盡展風華。”
葉辛拍手大贊,這刀是你們胤國人弄出來的又如何,你們還不是用不了,但是我們的人就能用,服不服?
柴達爾多赫也是有苦自知,他也看的出來楚斐最后有些控制不住了,但是這又如何?七十二刀連斬,沒有一絲動作變形和遲滯,這誰還能說不是揮灑自如啊。逼沒裝成,反而把刀搭了進去,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自持,這種事他也不會抵賴,臉上的鐵青和尷尬一閃而逝,也是笑著道:
“子武兄所言甚是,湮魂刀今日也算是有了它的歸宿,寶刀配英雄,這把刀在楚將軍手中。定能威名遠播,流傳后世,全七律先生英名。”
刀被拿走那就拿走了,但是你日后用出來,那也還是我們胤國刀圣七律先生的杰作,你是在替我們的刀宣傳而已。兩位太子兩句話,卻也是笑容之下,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