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想的是如何保住這些人的安危,不牽連到他們。但是卻沒有想過,這些人其實并不是他的負擔,也不是依賴他保護的弱者。他們也可以是他的后盾,堅實的后盾。
他習慣了什么事都自己去解決、自己去扛下來,卻忽略了而今他不再是一支孤軍,他還是一個乾國的臣子,他還有一群朋友,他也是可以有依仗的人。而且這一行的決策人是葉辛,他才是那個真正做主,并需要頂在最前面的那一個。
這一次是他的想法被以往的習慣和做法所桎梏了,直到此時才恍然大悟,連忙苦笑道:
“我錯了!這次真的錯了。殿下,你別生氣,不會再有下次了。各位,我給大家道歉,我真錯了。”
然后這貨拱手施了一圈禮,給眾人道歉。
“算了算了,老陳就原諒你了,不過嘛,回朝歌,你得把你所有的那些高倉國的羊都給我們分了,這幾次那幾只羊我都根本沒吃到,全被我老子霸占了。”
這個屋子里就是他們這些年輕人,也都是楚斐到乾國之后的好友,他們聽到楚斐那番說法時也是都沉靜了下來,也都心有不快,他們不是需要楚斐保護在身后的弱者,他們也是一群敢打敢拼的武人,他們也愿意為朋友不惜一戰(zhàn),并肩浴血,而不是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狼狽地逃離。
但是他們也都理解,楚斐一路上都在充當著這種角色,讓得他們也都有了一絲習以為常,何況是楚斐自己。所以楚斐道歉之后,陳摯第一個站出來插科打諢,緩解一下氣氛。
“對對!還有酒,啤酒,那玩意配上小羊肉串,才是絕配!你得供我們一個月酒喝,還得管夠!”
“還有球賽的一個月收益,也得歸我們大家,當零花錢!”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起來,不再提這件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但是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如果楚斐和葉辛沒有那次夜談,估計楚斐也會自己離去,他們的關(guān)系也將到此為止。而這也將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他們就真的不會再是朋友了。
可一可二,但事不過三。一次事出有因,一次情有可原,但第三次那就不再有任何理由,只是楚斐沒有真的把他們當做兄弟,這一個解釋。
“只此一次,文斕。再有下一次,所有人都不會再原諒你。”
葉辛也是平復下來情緒,認真地說道。
“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楚斐也認真地點頭回應,真兄弟當生死與共,不離不棄,這一刻這句話深刻在他心頭之上。
“我信你!”
葉辛點點頭,然后他再對眾人道:
“到了這里,你們也就暫時沒有什么事要做了,剩下的事交給那些文官們?nèi)ヌ幚恚銈兌己煤玫教幫嬉煌妫悄馨沿穱馁F族小姐給拐回去幾個,也算是為文斕出一口氣。但是今晚你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把所有參加宴會的胤國人,都給我喝趴下!”
“這事你別找我們啊,你找文斕,喝酒跟灌水似的。”
蘇云軼可是見識過楚斐酒量的,那真的是海量,雖然那次他也喝多了,但是那一碗一碗干的那叫一個利落。誰都知道胤國人愛喝酒也能喝酒,他們這些人還真夠嗆能行,還得楚斐這個酒缸上。
“我今晚不行啊,在這我可不能喝多,我還得保護殿下,省得綦國人趁機出什么幺蛾子。”
楚斐卻是急忙將話頭攔住,他是能喝,但是今晚真不行,他接下來這段時間都必須跟在葉辛身邊,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尤其是這種看似一團和氣的時候,往往敵人就是喜歡在你松懈的時候發(fā)出致命一擊,別人都可以放松,但他卻必須時刻把弦繃緊了。
“文斕酒量真這么好?”
葉辛卻是詫異的問道,他認識楚斐這么長時間,還真沒怎么和楚斐喝過酒。
“必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