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哈,當時真沒想到這些。”
楚斐尷尬地笑了笑,歉意道。
他當時真的沒有深想這些,其中有第七不媚在楚寨跟他說的那番話的原因,也有他自己前世一些觀念的原因。
“沒什么,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兩個家族都不會再替我們尋找合適的人,最起碼我們兩個人中有一個真的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第九情如輕輕搖搖頭,然后押了一口酒,好似并不在乎的樣子。
“算了,我也走了。”
她好似又想要說什么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輕笑一聲縱身下了屋頂,然后喝著酒溜達著走遠了。
“都別特么躲了,出來吧,多拿點酒。”
片刻之后,楚斐的酒壇也空了,不過他沒有離去,而是大聲說了一句。然后一道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身邊,酒也早就備好了,這回是大壇的,足夠他們喝個痛快。
“其實你要是能娶了她們,我們都挺開心的,她們倆不容易,從小就要逼著自己,讓自己不比我們差一絲,甚至比我們幾個都要更加努力,而且兩個家族不止他們在靖武衛,還有他們附屬的勢力和培養的家將什么的,就像熊奎。他們有什么事也都需要她們倆來出頭,來解決。出了北原域,她們的家族能的助力其實并不多,反而是她們要扛起兩個家族的門面。”
齊禾跟楚斐示意了一下,然后灌下一大口酒,緩緩道。
“是啊,我們還好,可以插科打諢,沒事逛逛舞池苑,就算長大之后成了校尉,也就偶爾出去執行一次任務,還都是比較輕松一些的。平日里其實很是逍遙,但是她們倆不行,不僅要嚴格控制自己的行為,努力去習武,還要管著那些依附她們兩家的人,看著都累。”
洪三象也是點點頭,這些事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都很了解,但是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她們也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助。靖武雙姝這個名號她們得自己闖出來,因為她們是第七、第九家族的人,她們是千年門閥的傳人、門面,她們要有自己實打實的名聲,繼續去支撐著這兩個已經沒落的門閥。
“說來你可能不信,小時候就連我們仨,都得要她們倆來保護。剛進傳武堂的時候,師父并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是他的徒弟,我們三個那時候是最瘦小的,也是同時進入的一批里最菜的。也就二哥還好,他那時就已經學過一些家傳的武藝了,但也是面黃肌瘦的,身體不太好。我們倆更是連馬步都不會扎,就是兩個剛剛能吃飽飯的小叫花子。
同批人中那時最出色的就是她們兩個小丫頭,還有二嫂,她們三個女孩保護著我們仨,不讓我們挨其他人的欺負,更是帶著我們這一批人和更早的哥哥姐姐們打,不受他們的欺負。二嫂也就是那時候在一次意外中,留下了暗傷,后來才退出的靖武衛,今生都無法再習武了。不然二哥現在可能都不是二嫂的對手。”
說起往事,戍無羨神情有些落寞,因為齊禾的妻子,騫卿卿,當初就是替他挨了一棍子,腰上受了暗傷,后來隨著訓練的嚴苛,暗傷爆發,再也無法習武,不然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自己行走,這才不得不離開了靖武衛。
“說的好像我現在能打過她一樣,你們這幾個還不把我撕了。”
齊禾輕笑一聲,他其實覺得妻子不能再動武也挺好的,不然怎么會早早和他成婚,在家安分的相夫教子,成為而今的賢妻良母呢。最主要的是她不用再那么累,更不用沾染絲毫血腥。
“那是必須的。”
戍無羨和洪三象笑著點點頭,瞥了齊禾一眼,三人相視一笑。
而楚斐就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安靜的聽他們說這些以前的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一句話不說,這可不太像你啊。”
洪三象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