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孽子給我帶下去!”
聽見太子駕到,威瑟魯斯眉頭深深蹙起,隨即對著自己夫人一擺手,語氣不耐地說道。
柴達爾多赫這個時候來這里為了什么已經不言而喻,他不怕別的,就怕他是直接來抓自己兒子的。所以現下還是不要讓他們照面的好,他也可以從中轉圜一二,看看能不還能將兒子保下來,畢竟再怎么說也是他自己的親兒子。
下一刻他就直接迎了出去,遠遠地便對柴達爾多赫施禮:
“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到訪有何要事?”
“打擾大公休息了,孤此來乃是奉父皇旨意,請大公即刻入宮一趟。”
柴達爾多赫笑著快走兩步,上前扶起威瑟魯斯,說明來意,現在他還要給這位大公一定的尊敬。
“陛下相召,隨意派個人來,臣自然火速進宮面圣,何勞殿下親至。折殺老臣啊!”
威瑟魯斯那也是老油條了,這種場面話比誰都會說,臉上打著笑意,一臉慚愧和違諾樣,好似一個受寵若驚的下臣一般,全然不似一個權赫威凜的大公。同時他心里也是長出一口氣,只要不是直接上門抓人,他就還能想想辦法,將兒子保下。
“大公言重了,方才與父皇談論一些事,正缺大公提點一二。唯恐夜深內侍們不懂事,攪擾了大公安歇,便親自前來,大公勿怪才是。”
對威瑟魯斯這副樣子,柴達爾多赫也是見怪不怪,這老貨在他和他父皇面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裝的好得很。
“殿下切莫如此言說,老臣惶恐!陛下相召,老臣自不敢怠慢,休息之事,豈能和陛下之事相提并論。殿下稍待,老臣尋了鞋子穿上,這就隨殿下入宮面圣。”
威瑟魯斯此時卻是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鞋子在踢他兒子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踢飛了出去。柴達爾多赫到來之時,他也索性就這么快步走了出來,彰顯自己接駕的惶急。
“大公切勿急切,換身厚實衣衫也來得及,夜寒風冷,莫要染了風寒。”
柴達爾多赫不由暗暗翻了翻白眼,你丫一個大公至于做出這么一副樣子來么,丫的又不是一次兩次見我們父子,隔三差五就被叫進宮一趟,還能這么裝出來,也真是夠厲害的。
但是他卻渾然不覺自己裝的也挺厲害的,那滿面和煦且關切的笑容,要是不知道兩人關系的人看上去,還以為兒子關心老子呢。
“唉!多謝殿下體恤!您且稍坐,老臣去去就來。”
威瑟魯斯一臉的感激涕零,將柴達爾多赫讓到正堂落座,告罪一聲后匆匆離去。不多時便換了一套厚實些的官服,衣領都沒有收拾平整,就又回返回來,甚至額頭都微微見汗了,說話聲也有些氣喘吁吁。
“殿下咱們走吧,切莫讓陛下久等。”
“大公慢些,耽誤不了片刻,無需太急。”
柴達爾多赫站起身,替威瑟魯斯正了正衣領,然后才在后者的千恩萬謝中,一并同行離府,前往宮城之中。
······
“尊上,太子殿下正帶著威瑟大公前往宮城之內。”
這一夜劼芙琉雪同樣沒有入睡,她在等,等皇室的動作。得到屬下的匯報,嘴角不由掛起一抹輕笑,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雪神教的這名祭司躬身一禮,退步離開。
“老家伙,你是準備動手了么?可惜啊,威瑟魯斯精明了一輩子,卻栽在自己的兒子手中,這么大一個把柄直接送到了你的手里。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已經先得到更有用的了。”
微微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劼芙琉雪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隔窗望向宮城方向,淡淡輕笑。然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來到寢殿,帶著笑意,慵懶的躺在床上,好似無比輕松般的睡了過去。
翌日正午,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