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他們打完再說!”
然而楚斐卻并沒有急著應戰的意思,當然他說的也并不是等全部人都打完,而是說場中的幾人。交戰的場地雖然不小,但是已經是有四對人馬在場上奔馳,各自對戰,除非將戰場再向兩側延展,不然戰馬的沖刺轉圜將大受限制,也就失去了一些馬背對戰的意義,還不如下馬步戰更好。
更重要的是,此時場中已經產生了劇烈的變化,而且是對乾國一方極為有利的變化。而且這個變化是因為陳摯這貨而起的。
只見這家伙騎著白熊丹青殺入場中,迎向對手之時有些過于興奮,便習慣性地用斧柄抽了一下坐騎的屁股。可這丹青那是雪原數一數二的猛獸,雖然被楚斐打服訓練成了坐騎,但是一身兇性仍在,只是收斂了起來而已。可不是那些即便收了刺激,也只是會發狠猛沖的戰馬。
陳摯這一擊之下,丹青直接便是一聲怒吼響徹戰場,它雖然也在瞬間不爽的晃了晃身子,想把陳摯摔下去,但是終究是怕楚斐上來再給他一頓老拳伺候,見第一下沒有功成之后,也便再沒有了動作,只是狂吼著發泄自己的不滿,更是帶著陳摯就奔向了他的對手,恨不得他的對手,一刀直接斬了陳摯了事。
但卻沒想到它口中的怒吼,反而幫了陳摯大忙。它是猛獸,而且是極為兇悍的猛獸,雖然戰馬都是經過訓練的,就是為了避免陣中作戰時驚馬。可這種來自猛獸的天然壓制,是并沒有那么容易被訓練所彌補的。
丹青一聲聲暴吼之下,陳摯對手的坐騎直接就是受了驚,直接打亂了其攻向陳摯的攻勢,一聲嘶鳴,便是打算掉頭就跑。
可是遠途奔襲白熊或許比不上精良的戰馬,但是短瞬間的爆發,它絕對是比戰馬更強的。見這戰馬壞了自己的好事,直接就將發泄的對象換成了它,沖著戰馬就是一個猛撲,一把拍在了戰馬的后腿上。
而陳摯一見這等好機會哪能放過,對手戰馬踉蹌著栽倒的同時,肥胖的身子竟然從白熊丹青的背上一躍而起,一擊勢大力沉的砍山斧,便是對著對手劈了下去,在對手不甘且悲憤、憤懣的表情下,一斧子將其斬殺。
“哈哈哈!老陳雖然不是宗師武者,但是老陳比你們誰都利落!”
然后這貨就拄著大斧,站在原地極其囂張的大笑起來,好不囂張。
“哎呀我操!”
但是還沒等他裝完,便發出一聲痛呼,因為他被丹青一熊掌給拍倒在地,還不解氣的又補了兩下,雖然丹青沒動殺心,并沒有用全力,但是陳摯的樣子卻是好不狼狽。
然后丹青便一臉傲嬌的自己向著楚斐跑了回來,根本不再去理會陳摯,留下悲催的陳胖子自己一個人跟在后面跑回陣來。
且不說這先后跑回來的一熊一胖子,單說場上的局面,其實也受到了他們倆的一些影響波及。
白熊的吼聲很大,這種猛獸的氣息一釋放出來,不僅與陳摯對戰之人的戰馬受到了影響,其余人的坐騎也是一樣。雖然并沒有那匹首當其沖的戰馬,所受的影響大,但是確實所有戰馬都被驚了一下,包括列陣以待的雙方眾人坐騎也是一樣。
然而畢竟同行多時,乾國一方人的坐騎還是熟悉一些白熊丹青的氣息的,只是各人略一安撫控制,便穩定住了自己的戰馬。
可綦國一方影響就大了一些了,沒有在場中的人還好說,畢竟離著遠些,受的影響也小些,而且不用分心,極快的就將戰馬安撫好。
但場中的綦國將領就懵逼了,雖然他們都是騎術絕倫之輩,控馬技術一流,但是這特么是在戰場上啊。對手的戰馬明顯比他們的所受的驚嚇小,更容易重新掌控好,轉瞬之間,不管之前是什么局面,這一刻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被乾國一方占據了上風,并且趁機展開猛攻。
打得最久的燕逍然最先發難,他的對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