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管控不住陳家,或者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故自放縱。
若陳摯父子管不住陳家,那么他還是要將此人交給葉辛,即便陳家會整個受到波及、陳摯會因此怨恨他,他也要這么做。若是陳摯父子故自放縱,那么他就是真的白長了一對招子。
“相信我,絕對是個例,陳家不會自掘墳墓!”
陳摯目光堅定,同樣直視楚斐雙眼,鄭重回道。
“好,這人我交給你,怎么處置,隨你。昨日之事,我就當沒有見過他。”
楚斐點了點頭,應了下來。他選擇相信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的朋友,因為他眼中有著真誠和篤定。
“人我不要,怎么處置隨你,青州馬幫的事,我幫你查清楚。”
見楚斐目光轉向自己,林述開口說道,看向馬幫小當家的目光越發冰寒。
“說說吧,什么情況。”
楚斐見其這個樣子,有些迷糊,遂出言問個清楚。
“我二爺爺有一個養女,便是他的母親,但是在她執意嫁給馬幫幫主之后,便和其斷了關系。可堂叔和這個妹妹關系十分好,對她也十分疼愛,一直多有照拂,連帶著馬幫也有受惠。對這個外甥,也是寵愛有加。好幾次都給他將事情按了下來。
五年前他強搶民女,被我爹撞見,看在堂叔的面上,將之杖責一番,放了過去。并嚴令堂叔不準再和他們有任何來往,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打著我林家的旗號,胡作非為!該殺!”
林述恨恨的說道,陳郡守再怎么樣,也算是正兒八經的陳家人,出了這等人,只能說管教不嚴。可這個玩意,卻是一點林家的血脈也沒有,既然也敢打著林家的旗號,敗壞林家名聲,可恨至極!
“這貨在青州可是為非作歹、飛揚跋扈慣了的,這事幾乎人盡皆知,你們家不知道?”
楚斐之所以在其報出林家名號之時,異常的憤怒,便是因為青州就是林家的地盤。
雖然他們的食邑封在楚州地域,但是青州才是林家的根基所在,發源之本,他不相信在青州地域上馬幫如此作為,林家父子會一點都不知道。
林述常年身居朝歌,或許真的不知,但是林執可是常年領兵駐扎青州,難道也會不知?
所以楚斐此時仍舊心存懷疑,繼續發問。
“青州馬幫本就在青州有很強的勢力,尋常事他也不需要打出我林家的旗號。馬幫惹不起的人,他也都知道,輕易不會招惹。剩下的一些事,就算馬幫掩蓋不住,看在堂叔的面子上,也不會有人捅到我爹那里去。而且我爹常年在軍中,家中之事管的并不多,反而是幾位叔叔在主事,即便知道一二,看在二爺爺的面子上,他們也不會過于為難此獠。卻不想將此獠縱容到如此地步。”
林述聞言一嘆,緩緩道來。
“好吧,看來是我誤會你和林叔了。不過我再多一句嘴啊,林家這種情況,恐怕需要好好整治一二了。雖然我只看到這么一個貨,但若依你所言,你這些叔叔恐怕對族人管教并不會多嚴,此類人恐怕絕不再少數。長此以往,對你們父子并不是好事,畢竟身涉朝局的是你們,真出了事也是你們來擔責。”
楚斐撇了撇嘴,有些無語。但是林述的話,還是讓他心中好受了些,總歸他不是真的眼瞎。
可他也說出自己的看法,世家門閥固然是高門大族,自有其勢。可攤子鋪展的越大,需要看顧的就越多,一些絆腳誤事的雜草該砍就要早些砍掉,不然只會返受其累。萬一哪天被絆了一大跤,那可能爬都爬不起來了。
“唉!哪有你說的這般容易啊。”
林述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啊,但是世家門閥族內之事,哪有那么容易理得清、說得明的,不涉其中,是難以明白其中復雜的。
而且林家與陳家不同,陳摯父子雖然都是武將立身,看著也是個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