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從什么時候就有這樣的打算的?讓張郡尉給他們送信時,就有了么?”
齊則爾現在都想掰開楚斐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咋這么能算計人呢。
“怎么可能?我當時只不過是想把他們都召集過來,一是當時看他們也是有可能做出紅袖坊之事的,二是想讓他們幫忙徹查一下青雍郡范圍內的他國武人,看看究竟哪方人有可能有所動作,做出紅袖坊之事。
我也沒想到后來發生這么多事,更沒有想到,對方最大的目的是我和船塢。更加不會想到出現牟克這么個家伙,半道又血洗了丁百萬家。如此我方才有了這些打算。
畢竟還是那句話,若只是一事兩事,這些武人什么都不知道還有可能。但是而今這兩千多各幫弟子做出此事,若說他們這幫人毫無所覺,那是在自欺欺人,全然沒有可能。”
看著她那滴流亂轉的小眼神,楚斐哪還不知道她尋思什么呢。當下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道。
“對了。之前一時沒想起來,忘跟你說了。那個馬幫小當家的被我遇見了,收拾了一頓。但是他和林家有些糾葛,我就將之交給了言之。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會怎么處理,但想來應該是好不了了。這也算解了你們姐妹一個心結,以后就不要再想著這件事了。”
說著楚斐突然間想起來馬幫小當家的一事,最開始光顧著小別勝新婚了,后來又發生這么多事,他壓根沒想起來這些。當下便是簡單跟齊則爾說了一遍,他知道四女其實心中都還挺在意當初被此人逼離青州之事,若非如此,她們或許也不需要如此共侍一夫,都成了他的妾室了。
“我們早就不在意了,若沒有他,我們也遇不到你啊,現在的日子,我們其實都挺開心的。”
齊則爾卻是搖了搖頭,露出滿面的笑容。
雖然當初多少都有些不情愿的心思在,算是不得不為之。可楚斐給了她們姐妹安寧的生活,雖然不能時常相伴,但是對她們也算是百依百順,從未有過絲毫苛待,日子過得閑適且舒心,哪里還有半分介懷。
“那就好。”
楚斐點了點頭,他還擔心她們知道此事,會埋怨他沒有直接替她們出出氣呢。
“算了,我們也不在這里礙眼了,我們去城里巡防了。”
其他人見狀也是坐不住了,這老當眾撒狗糧,誰能受了。當下便是相視一眼,一同起身告辭。
“告訴張郡尉一聲,讓他全城張貼告示,就說諸案皆已破獲,實為當地武人受他國別有用心之人挑撥所為,現今首惡已經盡誅,但余孽仍在緝剿之中,三日后在郡衙之前,我會親自給全城百姓一個交代。記住,關于究竟是哪幾方勢力作亂,盡量模糊一點,咱們三天后才更容易作為。”
楚斐喊住了幾人,又是叮囑上一句。這事既然做了,那就要做瓷實了。伏筆現在也就該埋下去了,這樣三天后他說的話,才會更讓人信服。
“得嘞,知道了。”
幾人應了一聲,這才結伴離開,向著青雍城而去。
“正好現在無事,讓我看看你劍法究竟如何。”
大白天的二人自然是不會做些少兒不宜之事,難得閑暇,楚斐也想看看哲利安赫歌究竟教給齊則爾怎樣的武藝。
“好啊!你也順便再教教我。”
齊則爾笑著應下,她既然選擇學習劍舞,又跟著哲利安赫歌習劍,對此自然是喜歡的。當下既有舞劍給自家男人看的意思,但也想楚斐再多指點指點她。是以當下便是取了劍,舞動而起。
這一日并未再有什么事發生,便在一教一學之中渡了過去。
······
四天之后,青河第一個彎轉的河道之上,傳來一聲聲大吼。
“都把槊給我攥住了!”
“站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