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他,透骨釘要是真的打中秦翎的心臟,那他這一次更是百毀莫急了。
“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你答應過我的,這一輩子我永遠都要跟在你身邊,家里有她們在呢,用不著我。我就想要跟著你,這樣無論你怎么樣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也可以跟你一起面對。”
然而楚斐這話又是踩了秦翎的小尾巴,登時便瞪起來了一雙美目。
“行行行,你說的算,老實在這坐著,別蹦跶。”
她這一竄起來,頓時便是抻到了傷口,又是疼的一皺眉。楚斐連忙認錯,把她拉回來,按在石頭上坐下。
遍地血腥,卻是無法磨滅兩人間的那一抹溫情。
“七郎,這家伙也死了,怎么處理。”
不久后岡坎從通道里走了回來,手里拎著玉千舟的尸體,這家伙身上中了十數記飛刀,死的頗為凄慘。
“先帶著吧,等會去備州靖武衛駐地,讓他們幫忙送回霽風聽雨閣。”
楚斐想了一下,這玉千舟不像他的這些護衛們,本就沒家,大伙葬在這里也有個伴。他是霽風聽雨閣的人,自然要送回去交給他的家人。
倒也不算費勁,離這里不算太遠便是備中郡,那里是元域靖武衛的駐地,雖然元域靖武衛被調去了齊州,但是駐地仍舊可以給他們一個安穩的休息之處。最主要的還是,他要去那里的武庫取些家伙事,景門全門他都不會放過。
“好。人我已經都葬好了,等東西抬出來,咱們就可以動身了。”
岡坎點了點頭,將玉千舟暫時放了下來。
“這個玩意怎么弄?”
隨即岡坎又看了看被護衛們看住的斷海空,向楚斐問道。
“翎兒,你捂上耳朵,閉上眼睛。”
楚斐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先對秦翎說了一句,后者依言而為之后,楚斐方才起身,帶著岡坎走了過去。
“下手狠了怕你死,這里可沒有醫者給你保命。所以你很幸運,今天不用承受太狠的手段。”
······
一個時辰之后,剩余的護衛們背著一包包金銀,跟楚斐幾人一起離開這里,他們還用衣服結成的繩子,拖著一個已經面目全非的人。
“處理一下傷口,然后咱們去備中郡城。”
納格蘭他們并沒有受到攻擊,景門的目的只是楚斐而已,納格蘭和這二十名護衛并不被他們所關注。所以這邊是一點情況都不知道,直到項夜帶著人回來。
不過也幸好如此,馬車內的傷藥什么的都是完好的,楚斐便下令讓所有人處理一下自身的傷勢。
等到他自己重新給自己和秦翎上好藥,一行人也就再度出發,轉道行去了備中郡城。
“屬下陳節,見過將軍!”
元域靖武衛并非沒有人留存,駐地內仍舊有二十多靖武衛帶著自己的幫閑留守,一來看家,二來也是可以處理一些當地的簡單事務,即便有處理不過來的,也可以總結留存,等著事后大部隊回來之后再處理。
而為首的這一個靖武衛,也是一個九葉靖武衛,名叫陳節。只不過他年紀不小了,滿頭花白,所以才是留守下來。
“陳老別客氣。勞您幫我給兄弟們找個住處,讓他們休息一下。然后帶我去武庫一趟,我要取些東西用。”
楚斐立刻還了一禮,對方年紀太大了,估計也是葉輕瀟那輩第一代靖武衛,當下自然十分客氣。
“將軍請隨我來。解堃,你帶兄弟們去休息。”
陳節登時笑了笑,不管這楚斐在外如何,對自己這樣的靖武衛老人還是很尊敬的,他這個靖武衛的奠基者之一,看見這些后輩如此,自是心中歡喜。
“將軍這是遇到了什么情況?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一邊領著楚斐和岡坎向武庫走去,一邊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