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龍騎!所向睥睨!殺!”
天色入夜,戰斗也到了最后的階段,三百二十一騎九色龍騎軍高喊著沖鋒的戰歌,向著楚斐的方向,發起最后的沖鋒。
“山寧鐵騎!我在山河寧!”
山寧鐵騎這邊也發出自己的戰吼,以楚斐為箭頭,正面迎了上去,用騎兵的方式,來為對手畫上人生的句號。
“打掃戰場,清點傷亡。這些九色龍騎軍也給堆列整齊,不要辱了這些真正的戰士。”
添傷三處,滿頭滿臉,以及渾身戰甲都被鮮血墨染的楚斐,對著跟他奮戰大半天的山寧鐵騎,下達他作為暫時領軍人物的最后一道指令。
這敵我兩支鐵騎都讓他心生折服,這是兩支真正的鐵軍,無有一人怯戰,無有一人倉惶,亦無有一人求饒。既戰,便是死戰,無令不退一步。他們都是真正的戰士,雖然敵對,但都值得對方為之欽佩。
“是!”
山寧鐵騎眾人對楚斐亦是折服,對九色龍騎軍這支勁敵,也和楚斐同樣態度。廝殺、交戰,各為其主、各為其國,自是以命相搏。但既然已經戰罷,那么他們就會給這些和他們一樣的對手,予以尊重。因為,那也是在尊重他們自身。
“將軍,沒事吧?”
先行結束戰斗,同樣一身血污的岡坎、巴澤等人迎上歸還的楚斐,看向他的傷勢關切了起來。
“沒事,都是輕傷。你們怎么樣?戰損清點出來了嗎?”
楚斐輕輕搖搖頭,他只有手臂上鎖甲護住的地方,因為鎖甲被斬開而劃傷幾處,都不嚴重,只是皮肉傷。而且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親衛、護衛們,還有靖武衛所屬的戰損情況。
“幽冥玄甲,沒有戰死,但是重傷二十三人,包括三名老兄弟在內,都再不能踏上戰場。護衛死傷多些,戰死五十一人,重傷九人,剩余全部皆有輕傷在身,但是不礙事,都是皮外傷,包扎上就好。
另外遼州暫編靖武衛戰死一百三十三人,重傷九十,輕傷不計。燕州暫編靖武衛戰死一百零三人,重傷一百二十余人,輕傷不計。鐵鷹門戰死七十九人,重傷九十二人,輕傷不計。牧家戰死九十一人,重傷八十八人,輕傷不計。北原域靖武衛所屬共三百人,戰死過半,余者輕傷九成,重傷一成。
百姓有一百二十三人,在我們救援前和救援時被殺,余者全部救出,但是有不少被燙傷、灼傷。至于山寧鐵騎也有一定傷亡,但是不多,具體數字也是他們自己統計,我們不算太清楚。”
大管家岡坎上前,將所有戰損情況,一一詳細告知楚斐,等其定奪。
“剩余護衛補充進幽冥玄甲,死者厚葬,重傷者跟幽冥玄甲兄弟一樣,送返朝歌,往后留在府中休養。擬好所有參戰靖武衛人員名單,活著的記功,死者也通知他們的家人和所在門派,他們的這個名額不變,由他們自家或者門派中人補上,一應勛賞不會落下一個。身死百姓,加上之前被屠之人名單送至朝歌,提請大將軍溝通地方州郡撫民?!?
楚斐心情有些沉重點點頭,做出一些當下的安排。
此戰的這個結果,并不是他所期望看到的,幾乎倍與敵人的情況下,戰死和重傷仍舊高達千余人的戰損,而且后期如果沒有四團山寧鐵騎的加入,這個戰損可能更大,這讓他再一次見識到天狼衛的強悍。
至今為止,他與天狼衛的每一次戰斗,雖然都是獲勝了,但是每一次己方都是損失慘重,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一個遠甚于梧國西鳳堂和東海武林的強大敵人。
而這也絕不是他最后一次與其交手,以后必然還會有更多的交道要打。
“這些天狼衛的尸體怎么辦?就地掩埋嗎?”
岡坎接著再問一句,一千六百余天狼衛全部斬殺在此,總不能就這么扔著吧。
“交給北原域